候人。”
任云敌微微一笑,对戴风宁解释道:“令史大人可能不知道,道全医者是天宝府境内最有名的医者,上门问医者不计其数,若不提前预约,是见不到他老人家的。”
戴风宁听罢,也是连连点头,“道全医者的医术,我在东南郡也是听说过的。申将军,花兄弟的伤势耽搁不得,快快去吧。”
戴风宁跟申忌昕,一个是文官,一个是武官,按职位品阶,申忌昕只是六品上昭武校尉,戴风宁的令史官职属从五品,还高出申忌昕半级,都属朝庭重臣。
但是,申忌昕直接听命军部,地方无法辖制,戴风宁遇上了也得客客气气的以礼相待。
戴风宁如此作法,无非是想结交申忌昕而已。
在朝为官,政见不和,背后插刀的事最为常见,现在结识申忌昕,虽不能立即成为朋友,至少混个熟面,一面之缘,也是扯得上关系,说得上话的。
不得不说,为官者都是心思灵窍之辈,说话做事,都一步三问,谨慎异常。
花失容在申忌昕的搀扶下上得兽车,申忌昕向两人道了一声“失礼”后,便跨上兽车。
兽车在驭者的驾驭下,平稳而缓慢地向外城驶去。
兽车上,花失容小心翼翼地看了申忌昕一眼,“将军,其实,我感觉杜前辈的‘灵清丹’药效不错,没必要……”
申忌昕重重地“哼”了一声,“如此轻易地就相信一个外人,以后,少不得有苦头吃了。”
一句顶得花失容无话可说,干脆闭眼躺在车上。
兽车是申忌昕租用的,车上就两人,没有多余的椅子,就显得宽敞了许多。
显然,申忌昕先前有所准备,备了床软被,铺垫在花失容的身下,躺上去,舒服多了。
申忌昕冷眼瞄了花失容一眼,闭目打坐,不再言语,车内顿时沉闷起来。
兽车平稳而匀速,穿梭在天宝府繁华的街道中,一路向东。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花失容感觉自己昏昏欲睡时,兽车停了下来,听得驭者冲兽车叫道:“客爷,道全医馆到了!”
花失容坐起身来,申忌昕已跳下车去了,这时,车帘掀起,郑宏图的面容出现在眼前,“花伙长,请下车吧?”
花失容于是扶着郑宏图的手,缓缓下了兽车。
不论是上车还是下车,稍一动作,总是牵动着伤口,痛得花失容龇牙咧嘴的,冷汗直下。
下车后,花失容看到的是一幅杂乱地临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