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尔穿着尚好,颇有财资,若有亲属来赎,早早脱了这牢狱便好。”
云川见他这般说,急忙辩解道:“吾不过是行侠仗义,那数人荼毒百姓,尔可知否,尔可知否?”
肥胖公差似没听见一般,转身就走,临了还把那骨头丢在云川脚下。
云川被这牢房众人挤脱开来,跌坐在地,却奈何不得,本就是数日未曾饮食,气力虚弱,手脚具备束缚。
云川瘫坐在地,想起自己阿娘,想起岛上十年,想起夫子所托,怎么今日落得这般田地。
自己尚未踏入剑川城,还未完成夫子所托,更没寻着爹娘,便陷在这牢狱之中,生入死地,难逃此难。少年想着一切,星眸泪水盈眶。
不知过了多久,似天明似昏夜,这牢房黯淡无光,腥臭难闻,少年每日靠着牢中残羹剩饭度日,饮水则是那公差想起来才舀起来一桶送到门口,牢中众人用手舀着丁点喝水。
这一日方才吃过馊饭,见那胖差押着一人过来。
却是一男子手脚尽铐着,似自己这般模样。那人身形伟岸,足有八尺。腰身却如豺狼,双臂猿长。
一双狼眼扫视四周,看了云川一眼,被人押入牢房。那人坐在地上,面如刀削,眼有凶光,端端盘腿坐着。
云川见那人似习武之人,现下也如自己这般身陷囹圄,不由感叹。
那人不知是盘腿养息还是睡着了一般,坐几个时辰。
这时候外面的公差似乎在饮酒作乐,似乎是夜半时分。这牢中之人久不见天日,自然不会去想。
云川每日依据那公差饮食,悉得这晚上公差才敢饮酒作乐,不怕上头怪罪。
约莫又过了一个时辰,那人眼光凶睁开,环视四周,见着众人睡着了。嘴唇微微翻动,舌头递出来一细细铁片。
那人用手指夹着铁片,在枷锁上鼓捣一番,只听到铁锁晃动,须臾那人便解脱了出来。
云川本是闭目养神,不曾睡下,耳边听到铁链之声,知道是那人动了起来。双眼睁开,站起身来,看看那人,又看了看拐角处,再举起自己双手铁链。
那人见云川并未睡下,此时如此行径,索性先收起铁片,走进身来,身姿尚且高云川半个头。
那人凑在云川耳边:“尔若想出去,可能逃得出外面守卫?”云川星眸看着那人,重重点了下头。
“尔若曾被人记下姓名籍贯,可不怕连坐家人?”
云川看着牢房外面低语道:“吾客旅在此,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