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奉县丞大人之命来清理符箓……刚过来,不知道怎么回事。“
邹鸿凶神恶煞道:“你们县丞呢,县令呢,县尉呢,都在他娘腿肚子里转筋呢?”
两人被吓得不住磕头,口称不知。
再问,就颤抖着摇头,啥也不肯说了。
廉太守心想,这二人八成受了威胁,不敢开口。
邹鸿问不出来,憋了一肚子气,挥挥手叫人把他俩带下去了。
太子殿下就站在鸾车上,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幕。
他招手把廉太守跟邹都尉叫到跟前,道:“不用等了,把门打开,进去再说!”
听这语气还是温和的,太守跟都尉暗暗松了口气。
当即叫来一队健壮兵丁,连凿带撬,片刻便把县衙大门拆了。
门板被抬到一旁,他们长驱直入,一直来到大堂跟前,才见衣衫不整、乱发如鸦窠的县令大人被十来个官员簇拥出来,官服还没系好,纳头便拜。
廉太守暗暗叹气——看这个阵仗,估计有见不得人的惊天秘密。
自己真是瞎了狗眼,没看出这小子还有瞒天过海的本事。
今夜过后,不知道官位和狗命还能不能保得住!
太子静静等他行礼完毕,道:“是我的错,一路上礼仪繁冗,耽误了两个时辰,所以来晚了!”
语气还是非常礼貌的,但在场众人都咬紧了后槽牙。
王者怎么会主动认错,除非他憋着雷霆之怒。
滁州县官们惶恐不安地呆立着,都等殿下的暴风骤雨。
岂料,太子殿下语气温和道:“滁州的情况我一路上都看见了,不容乐观——你们如实禀告,咱们一起解决问题,若有欺瞒,格杀勿论!”
大家都不由自主抖了抖。
第一次听人用这么温和语气的说出“格杀勿论”四个字,莫名其妙觉得背后恶寒。
滁州县官们都被吓住了,互相看着拿不定主意。
太子冷眼旁观,很有耐心地等着。
良久,路县令才张开嘴,发出一声:“呃……”
半天没有下音。
看来是没拿好主意。
这个窝囊废!
廉太守急了,训斥道:“让你说你就照实了说,结结巴巴成何体统?”
路县令被太守一吓,打了个冷战,总算回过魂儿来。
他也不看县丞、县尉他们了,一开口先流下两行清泪:“启禀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