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埋怨一般低声说道:“你如果当初不是那么胆小,早就将赵姨娶进门了,何至于如今这般孤零零的躺在这里。”
眼见得身边的路了了眼泪“哗啦啦”的直流,同样披麻戴孝跪在一旁的唐小七一手扶着路了了,一只手轻轻擦着他的眼泪,心疼不已。
“你知道么?我一生下来就被父母丢弃,就是我这父亲一手将我养大。你能想象一位男人白天给婴儿喂米汤,夜里换尿布的情形么。当年听他吹嘘完全没有感觉,现在想起却忍不住想哭。
虽然不是他亲生儿子,但他对我一直很好很好,以至于我没有母亲,也从来没感到难受过。虽然他时常没有当父亲的正形,但我们一直相依为命,感情却很深很深。为什么,当我刚刚长大,准备给他炫耀自己准备娶位天仙般美丽的娘子。刚刚可以侍奉他以尽孝道的时候,他却孤零零的躺在这里五年了。”;
路了了语气凝噎的说着说着,眼泪又止不住下流。
唐小七不知道如何劝慰,只是感到路了了很伤心,自己也很伤心,“哇哇”的陪着路了了一起痛哭起来。
看了一眼身边带孝的胡老大,跟着“哇啦哇啦”的哭着,又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绑着的白巾。两人整齐的跪在路了了身后,无言的叹了一口气。看这情形,自己与胡老大莫名其妙的就好像变成了路了了的家仆一般。
无花小和尚在坟前念了一阵经,算是坐了一场法事。又在镇上的小酒馆摆了一场酒,答谢了乡邻。小酒馆现在的老板是当年的小莲姑娘,现在的王守仁王夫人。精明的她应下了照看路修远的坟茔,半价接下了这家酒馆,生意兴旺更胜赵寡妇往昔。
看见王胖子在小莲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路了了脸上露出苦笑,看来这金水镇还是有变化的。遥遥对那对夫妻敬上一杯,路了了知道,自己该离开这里了。
在金水县县城,拜访学政大人后,又去见了现任县太爷,总算恢复了自己的身份和功名。走出县衙不久,一直跟随的胡老大恨恨的向县衙门口吐了一口唾沫。
“这些个当官的,也真他那个妈太黑了。恢复少爷你的身份功名不是应该的吗,这也能黑掉两百两银子。”
胡老大愤愤的骂着,心疼不已,因为这银子是自己包里掏出去的。
路了了微微一笑,看着愤愤不已的胡老大:“胡老大,你想做官么?”
“想,当然想,坐官多好啊。坐着不动,银子就自己飞到身边,漂亮的小妾一个接一个的送到后院里去。一言就能断生死,多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