泯灭,但没想到只是藏在内心最深处。
不自觉的摸了摸胸膛处,钱渊转身道:“曾公可为识士,托付得人,王环千里护送可称义士,你心念旧主亦可称义,以后你就改名为王义吧。”
“是。”王义低头应是。
“回松江后,我会托付去北边的商队将银两带给曾老夫人。”钱渊转头交代,“好了,嘉定事毕,明日启程,我们回家。”
胡知县已经挂冠归乡,苏州知府下令张县丞代理县令之职,战后各种事务钱渊已经处理的差不多,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了。
八月中旬,钱渊一行人随孙承恩启程归乡,西城门口外相送的人络绎不绝。
原本孙克弘还以为是为父亲送行的,但越看越不对,除了县丞、典吏、士绅之外,那些衙役捕快,还有脸熟的乡勇,甚至原本因为房屋被强拆的百姓都来了。
钱渊看看杨文、张三等人手捧着各式各样的赠礼,回首望去,心里感慨不已,最终什么都没说,只长揖行礼。
人群中的郑若曾眯着眼盯着这个少年郎,在心里揣测对方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登上舞台。
视线在空中交错,郑若曾冲着王义微微点头示意,不久前得到王环消息的王义准备在倭寇被剿灭之后赶赴汉中,是他劝其留下并投入钱渊门下。
这是郑若曾送给钱渊的一份礼物,虽然没有出仕,但他对朝政有着自己的认知,无论如何,今上已在位三十多年,而严嵩已经老迈不堪,想必曾公雪冤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到那时候,至今愤恨不已的王义能了却心愿,应该已经登上舞台的钱家子更会得到莫大的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