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四周,这里一马平川除了杂草就是杂草,毫无任何参照物,沼泽环境让这里成为了田鼠和麝鼠的天堂,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多耗子,而且一个比一个大,跟小一号的猫一样,还一点都不怕人,在土壤间窜来窜去,耗子天生喜阴,越是阴气重的地方耗子越喜欢钻,山本属阳,和这里的环境更是格格不入,难以想象这里会有什么山。
一路小心谨慎走了几个小时才算走出乃日窟真正进入了克什克草原,有着乃日窟的守护,克什克草原几乎和外面的世界隔绝自成体系,草原杂草丛生,溪流乱向,偶尔会见到些牛马,但是都是野生未驯服的动物,全然是一副未开化的蛮荒地带。
娜仁在出口处做好标记后我们便原地休息片刻,我不时地望向巴特有点担心,他自从进入克什克草原后就便的沉默少言,一直留心周边的环境,时不时观察地上土壤的痕迹,极力寻找康宝走过的线索。我总怕他过于上心,最后的结果会让他难以接受。
进入草原后,我取出《风见水》,默默读了起来,进入草原就不能再像无头苍蝇一样凭感觉走了,必须明确大致的方向才行。中国地理形势每隔8度左右就会有一条大的缔向构造,也被称为地脉,考工记曾著有“天下之势,两山之间必有川颖。大川之上必有途矣。”现在的条件难以确认山的踪迹,只能先判断地脉在什么方位,山川河流都是沿着地脉走向分部,确定了地脉的分部才能确定下一步往什么方向前进。
中国人把山川分为四列九山,又以东方为首,古人之坐,以向东为尊,地脉也是如此,万物有灵金山若是真的披金含银就很有可能隶属尊位,只可能山位在东俯视大地,而不可能山位在西,挡住东方视野,所以下一步的大致方向应是向东前行,而地脉又被水影响互相牵引,我沿着溪流走了一段路后蹲下来观察溪流的走向,是自东北向西南,东北方有着北方最大的地脉兴安岭,相互推敲后,我大致画出了简单的路线图,东北方。
巴特听得频频点头,表示事不宜迟应该赶紧出发。
我们点点头,修整片刻便顺着溪流向东北方摸索。
进入克什克草原以后暗沼便少了很多,不比乃日窟的沼泽复杂,路也平坦许多,我嚼了口士力架问巴特有没有再见过那骆驼脚印。
“小四哥,你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不碰到最好啦。”娜仁赶紧打断我,我嘿嘿一笑,“放心吧,就算碰着了,我也给它降住,做烤驼峰吃了。”
一听吃的娜仁又来劲了“那玩意好吃不?”
“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