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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思全在洗手间里待了半个多小时。
等到出来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样,憔悴得不行。他仿佛已经看不见现场的狂欢,摇摇晃晃地穿过人群后,一个人仰躺在茶室的椅子上,久久缓不过神来。
大厅里的人也没有谁再关注他,大部分人都已经嗨得忘乎所以。
有的在贪享自助餐美食,有的已经喝趴在沙发上,还有两个醉熏熏的女同学拿着话筒在台上鬼哭狼嚎,唱的是什么玩意儿,估计连她们自己都不知道。
清醒的秦无衣,与同样清醒的张延站在景观阳台上聊起了地产。
看到纪男端着杯酒朝这边走过来,张延识趣地给俩人腾出空间,打住话题说:“我去找雨琪谈点事,你们先聊。”
“好。”
秦无衣望着厅里那些醉生梦死的人,莫名感到庆幸,感谢上苍给了自己那么多的磨难,让自己忘了怎么去堕落。看看这些人,来时把自己包装得像是功成名就的老板一样,可几杯薄酒下肚之后,一个个立马原形毕露,放浪的形骸如同地狱里爬出来的草根。
瞧来瞧去,像张延这样靠谱的角色,屈指可数。
“刚才你跟张延聊什么呢,聊这么久。”纪男过来问。
“没什么。”秦无衣晃了晃手中高脚杯,浅尝辄止:“他说他现在在一家地产中介做事,我叫他帮我留意一下,看时尚街那一带有没有什么好的店铺。”
“哦。”
对于租店铺的事,纪男暂缓不提。
她感慨万千地笑说:“今天我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没有硝烟的战争,大开眼界!我就纳闷了,你跟余思全之间到底有什么解不开的结非得绞尽脑汁去让对方难堪。”
“纪男同学,说话是要负责任的,我让谁难堪了”秦无衣道。
“你就嘴硬吧,那三杯罚酒一喝下去,余思全整个人都崩了,瞎子都看得出来。”纪男背靠护栏,饶有兴趣地凝望着秦无衣:“你说我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没看出什么”
“魔术啊,我们木头木脑的小裁缝居然也会变魔术。那手套上是不是涂了什么能去污的化学药水揭个密呗,如果有了它,我以后连洗衣机都不用买了。”
“你是不是回国的时候把脑子落在美国了”秦无衣反问道:“如果真有那么神奇的去污药水,我还当什么裁缝,直接开个洗衣店得了。”
“那你是怎么办到的”
“障眼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