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峥便走上去,对着在院中吹笛的王忠嗣道:“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王忠嗣虽然年幼,但是知道这宫闱禁地也不是一般人能进来的,眼前的这两个人既然能经过金吾卫士卒的守卫,来此看望自己,说明也不是偶然。
王忠嗣此时拱手道:“确实是我独居于此,每日有几个宫女姐姐来此送饭,那些饭菜也不错,不过二位是何人啊?”
陆峥知道王忠嗣此时尚幼,就直言道:“长史陆峥,这位是薛郡公。”
谁料王忠嗣道:“陆长史与薛郡公进宫必有要事吧,这样的官职也算不小了,为何来看我?”
陆峥想了想,这实话是不能说与他的,所以也就道:“入宫后见这个地方幽谧,就来逛逛,我们到宫中的确是有要事,你个垂髫少年怎么会到这宫中来?”
“谁说这宫中就只有勋贵皇亲可以至此,我本一介平民,却有贵人青睐,如今年纪虽少,却是当今皇帝的养子,即使没有那些皇子那么优待,可这尊卑之下也有我的位置。”
陆峥暗自兴奋,觉得眼前的王忠嗣话语直爽,毫不畏缩,在性格上与王海宾若出一辙,假以时日说不定将门虎子可以继承其父的志向。
此时薛讷仔细观察了王忠嗣手中的笛子,发现是把玉笛,并且上面刻画着许多的纹理,这一看就是皇家的物品,雕龙篆凤间精致无比。
王忠嗣看到这两位官员问长问短的,好像也不是什么怀藏其他心思的不速之客,就说道:“二位若是来看我,那就屋里坐坐吧。”
陆峥听到此话,便与薛讷走进了屋中,屋中也很是宽敞,足可见陛下对于王海宾殁亡是心怀可惜的,王忠嗣一进屋便给薛讷与陆峥倒上了茶,又说道:“二位长辈既然屈身到此,我岂能招待不周。此次拿出这里最好的茶,也是我的一番敬意。”
陆峥呡了一口道:“宫中上品果然不一般。”
俄而陆峥又看到桌子上放得一些书卷,阁子中又有不少,便问道:“你如今可是与皇子们一起学着?”
王忠嗣道:“褚师傅让我与嗣谦一同读书,如今在教《礼记》中的篇章。”
薛讷听着王忠嗣说着自己在宫中的起居日常,见王忠嗣如今在宫中丝毫不受冷落,便很是欣慰。而后陆峥依然向王忠嗣问了许多的话,而王忠嗣也言无不尽,将来这宫中的见闻都一一回复。
薛讷此时突然又问道:“除了我们初次来此,这宫里你都接触过些什么人?”
王忠嗣脱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