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赵元稹捏着银子走路都带风,下了早朝借着贪污的名头抓了督察院几个官员直接下了诏狱,一时朝廷哗然,这三个都是督察院最最老实巴交的官员,然而赵元稹一口咬死,甚至陛下还出动北镇抚司的锦衣卫调查。
京城东市不论什么时候都是最热闹的地方,此刻最不起眼的茶楼里头。
赵元稹约了骆轩学谈事情。
从二楼用屏风和珠帘隔断的小雅间朝着一楼大厅中庭看去,是一个花瓣形状将近三尺的红木台子,刚刚是柔媚女子拿着琵琶唱着江苏评弹,现在已经换了个说书人说书,这处茶楼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价格也便宜,是许多老臣爱来闲聊的地方。
骆轩学看着拿着菜单和小二砍价选着糕点的人,只是淡淡的把目光转到落下的众生相上面去。
赵元稹抬手给他倒茶:“骆少爷被海家弄死了原配发妻,还必须得对海家的外孙女千依百顺,这口气可是还咽的下去?”回应他的是骆轩学的讥讽笑意,赵元稹丝毫不在意:“海家从来不做空手买卖,骆兄弟是个有出息的人,在军中早就人人陈赞,偏偏被大哥给压制的死死的,三年前西戎歼灭战那最后一站退敌的锦囊妙计,是你出的吧?”
伯爵府是马背上打江山的,骆轩学虽然是个游街打马的浪荡子,可也是总位庶出儿子里面最平平安安长大的,其余的但凡冒出点头,立刻就会死与各种的意外,眼前的骆轩学四年前突然提出要迎娶顺天府周家的庶出姑娘为正妻,之后在大哥面前卖乖在军营找了个营生。
是个沉得住气的。
赵元稹看着他审视的目光,就问:“你都不恨吗?自己妻子不过是出门为你祈福,就被人推到了悬崖下头去,又被逼的要娶兰家这个扶不上墙的望门寡?你那么拢起手指好好爱惜的妻子,就这样死的不明不白的······”
“赵元稹,你到底要说什么!”骆轩学目光冰寒了两份,原配的死是他永远挥之不去的伤痛,若非还有个儿子,他当日就抹脖子去阴曹地府陪他了。
赵元稹啃着端上来的糕点,就轻轻的开口:“若我有法子帮你的弄到伯爵府的世子位呢?自己媳妇的仇自己报才过隐,如果我是你,一定要狠狠的折磨是抢了自己军功的大哥,还有给你媳妇穿小鞋的嫂嫂,你那蛇蝎心肠的嫡母我看也该死了。”
骆轩学的目光更加深邃起来,这个赵元稹查了他。
“你有本事也有手腕,就是缺个人帮你一把,骆轩学,我们做个交易如何?”赵元稹嬉笑了起来,咬着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