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长长的流水,拨开浓雾,看到的是一副雨林景象。
挺拔的树木高耸入云,枝条连着枝条,叶片叠着叶片,盘织交错,连光透进来也是乌沉沉的灰绿。
沟壑间凹凸不平的湿润泥土,大大的方便散热的叶片,葛藤缠满了树干,到处都是郁郁葱葱一片。
我回过头去看,我们来时的路也不见了,没有那条布满尸体的河,也没有燃烧的蛑蟊和绳索。
我们的脚下,木筏不是停在水里,而是一片沼泽的正中,周围空空荡荡,泥水里咕噜噜的冒着泡儿。
远处草丛里,几只小虫从一片叶上跳到另一片叶上。
这所有的一切,与我跟江询在灌木丛后的树林里见到的那副海市蜃楼的场景极其相似。
“这里——就是木漳县?”唐刈咧着嘴,捂着被蛇咬了一口的屁股,一张嘴,鼻血流了下来,手背一抹在脸上糊了一片。
我和子未比他也好不到哪儿去,谁都没笑他,当下也笑不出来,因为找到了木漳县是真,可我们处于沼泽之中,怎么才能出去更是一个问题。
“别看我。”江询对上我的视线,“我也怕陷下去,没办法。”
脸上一热,没察觉自己什么时候竟任何事都想要去依赖他。
我想起在发电站江询拿包放在我脚下过泥潭,看一看距离,如果能有两块木板的话,像那样交替来走,差不多能到达对岸。
我低头看着脚下的木筏,子未懂我的意思,说:“工具都在包里,要拆的话,现在就可以,很快。”
我嗯了声,子未还没来得及去拿工具,突然一支箭射过来,空间太小没办法闪躲,我咬牙挡在了子未面前,那支射向他的箭却在眼前不到毫厘的地方停住。
我看向江询,他握住箭身,只是稍一用力,一下将它折断成了两截。
忽听得一声哨声,周围的丛林里涌出一帮打扮奇特的人,额头和脸上画着花纹,光着膀子,肩膀上刻着一个徽章似的图腾,还用着原始的武器,拉开简易的弓箭对准我们。
江询不知是出于什么心理,看着他们拿弓的样子笑了一下,“看来,我们不用自己想办法从这片沼泽里出去了。”
“祖宗,你就别笑了,没看着人家都拿箭对着我们呐。”
“急什么。”江询说:“总有人会出来给我们一个活命的机会。”
我们是外来的侵入者,之前的第一箭也没有对准致命的部位,他们这么多人,想杀死我们太简单了,还没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