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只剩皮包骨头,头发长长地披散着,蜷缩着的时候能像被子一样把身体裹在里面,猛地一看像一个长着长毛的怪物。
我一打开棺盖她就抱紧自己的娃娃瑟瑟发抖,不出声,把自己的身体越抱越紧,想要团成一个越小越好的球。
“小妹妹?”我手里依然握着匕首,试着跟她交流,“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是怎么进来的?”
她依旧不吭声,抖得更厉害,似是怕极。
“我不会伤害你的,到姐姐这儿来,好吗?”我把匕首别在腰后,藏在让她看不到的地方,往后退了一步,伸出手。
棺材里的女孩儿等了几秒,慢慢地把头转过来,埋在头发下的眼睛看着我,露出惬意。
我紧张地强做欢颜,对她笑一笑,说:“别怕,姐姐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
她像是信了,又像是不信,情绪有所松动,搂着自己的双臂松开了一点。
我耐心地等待着,很久,她从棺材里站了起来,长长的头发瀑布似的垂直倾落,一直到膝弯。
她抱着自己的娃娃,脸上看起来脏兮兮,没有穿鞋,脚步踉跄又熟练地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张开嘴巴,喉咙里发出啊啊的声音。
我顿了一顿,问:“你想说什么?”
她还是啊啊地叫,跌跌撞撞地走到我身边。
我的手碰到她身上的体温时,这才松了一口气,确定她是个活人。
我在她眼前蹲下来,轻手拨开挡在她眼前的头发,和声问道:“小妹妹,这里只有你一个人吗?”
她盯着我看了一会儿,眼睛在别处望了望,听不懂我在说什么,满是好奇。
我看着她几乎等于什么都没穿的身子,到棺材那里,抽出了下面铺着的一层薄薄的被褥,用刀子割下一层单薄的面料表子,对折后破开一个洞,套头穿在了小女孩身上,又用一条布条绑在她的腰上把布料扎起来,勉强庇体。
“师父。”我刚做完就听到了子未的声音,起身对他摇了摇头,示意没有危险。
子未扶着唐刈,他这会儿看着比刚才要好,不再流汗了,手也没捂着肚子。
“感觉怎么样?”我到他身边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是体表水分流失过多的那种凉意,是正常现象。
唐刈说话还是有气无力,开口没说自己,看见那个小女孩儿,惊惧地问我:“这又是什么东西,她是人么?”
“我已经检查过了,放心。”
“这是人家的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