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眼一瞧,神色一滞。
我走上前去,低头发现那些叶子的颈部全是被野兽牙齿咬断的痕迹。
再靠近,仔细看去,那下面有一些浑浊的液体粘在植物的根茎,我说不上那是什么颜色,可绝不是黑白,质感类似于伤口的脓水,又像植物被辗轧的分泌物,沾着泥土,顽固异常,即使经历了雨水冲刷也没有对这痕迹造成任何影响。
我捡了一根树枝,沾了一点黏液仔细观察,都不用靠近鼻尖,周遭便弥漫着一股腐臭,气息带着恶寒。拧了拧眉头,挑开倾倒的草丛,在下面看到了几枚零乱的脚印,比起穆锦衾他们发现的那几枚来说,至少要小了一圈。
沿着那些脚印跟出几米,痕迹却忽然消失了,了无踪迹。
是另一只怪物吗?还是别的什么?
我望向周围的树木,没有发现有野兽肆虐的印记,心里正奇怪,打算到前面看看的时候,江询走过来拦住了我,说:“先回去吧,这里太危险,我们不能走得太远,唐刈他们还在等,别太分散。”
我迟疑着点点头,两个人带着收集的果子回到山洞,却在离洞口不远处听到了惨叫,连忙丢下果子急急地往回赶。等到了洞内,见唐刈躺在地上四肢乱舞,翻乱了那些稻草,手指在墙壁上划破了皮,乱叫着把头往上面撞,尽是痛苦的神色。
子未受着伤,勉强把他按在原地,被他无意识地挣扎撕裂了伤口,肩头又渗出血来,浸染了大片。
我滞了滞,连忙跑过去抓住唐刈的手臂背在身后,屈膝压住他的腿减小他动作的幅度。
唐刈四肢受困,不停地往地上的稻草上撞击头部,我俯身在制止他的同时,用手肘将他的后脑压在地上,看向一旁站着的江询,“愣着干什么,快过来帮忙!”
他神情不慌不忙,捏着唐刈的脸观察两秒,又翻开他的眼皮瞧了瞧,蹙眉道:“毒性发作,他体内的蛑蟊可能要产卵了。”
“你有什么办法吗?”我急切地问道,话音刚落,唐刈眼睛一翻,眼眶里只剩了眼白,鼻息减弱,张开的嘴吐出了白沫,人不再挣扎,小幅度地抽搐起来。
我放开他,思忖着转头问江询:“你的血不是能解毒吗?能不能……”
我话还没说完,就看到江询的神色变了变,眸光有些复杂,说:“我说过,我的方法并不适用于每一个人,唐刈只是个普通人,两种毒性相噬的过程他承受不住,如果那样做只会让他死得更快。”
“难道我们就只是看着,让他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