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根下发现了一滩血迹。
我跟着走出去一段距离,走到一棵树旁,血迹消失了,我绕了一圈,在树干被杂草掩埋的地方看到了一个小小的树洞。
那三个孩子此时完全说不出话来,我和子未把人扶起来,勉强问出他们的地址,一个个把他们送回了家,留下了子未那部手机的号码,嘱咐他们的家长,等人缓过来再联系我们,看他们带着怀疑的样子,也没有过多解释。
这一趟我们几乎没有什么收获,休息一夜,隔天早上我又去医院里看了祁晓婉,她到现在还没醒,隔着病房的窗,我终于见到了她的母亲,一个很瘦弱,面容灰败的女人。
她守在祁晓婉的床边,看着她的手腕在流泪,不时地用手背揩一下,人看起来很没精神,印堂灰沉,神经紧绷着,神情总是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比起祁晓婉,她的母亲反而更像是撞了鬼的模样。
我在门外站了很久,直到有个人从背后拍了我一下,回过头,看到一个中年妇人,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问我:“你是来看晓婉的吗?怎么不进去?”
“我……她妈妈在,我怕打扰她们。”我假装镇定,说。
“玉英都在这儿守了一夜了,唉,晓婉这孩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多大的事不能好好解决,非得做出这么极端的事来。”妇人哀声说完,问我:“你是晓婉的老师吗?”
“不是。”我一默,撒谎道:“我是晓婉好朋友的姐姐,听我妹妹说她住院才过来看看。”
她哦一声,我们俩在门外走廊的座位上坐下,我问她:“您跟晓婉一家很熟吗?”
“我们两家门对门住了几十年了,我是从出生就看着晓婉长大的,可不是熟吗。”
“那晓婉这几天回家就没有什么异常吗,怎么忽然之间就……”
我没把话说完,对方又叹了口气,说:“她们家情况比较特殊,晓婉他爸几年前有了外遇,又在外面欠了一屁债,那时候每天都有人上门来闹,他们夫妻也天天吵架,到后来那个男人从楼上跳下去自杀,舍下这苦命的娘俩。晓婉这孩子从小就懂事,玉英要赚钱,白天黑夜两头不着家,晓婉大多数时候都是住校,我也没注意她有什么不对的。好像就是有一回,大概两个月前,我出门遇见她的时候,她很害怕似的,身上都是伤,半边脸都肿了,嘴角也裂开了,我叫她她也不理我,跑得慌慌张张的。我还想跟玉英说说,让她多陪陪晓婉呢,这一直忙着也没个机会,谁知道现在晓婉会做出这种傻事来。我看她一准是在外面被谁给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