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王民在水电站所做的事吗?”江询说:“有些恐吓只是为了警告,逼人退缩,而非真的想要伤人。王民是,现在这个未露面的精怪也是一样。它若想杀人,在他们几个第一次进入那间工厂的时候就可以下手,当面了结。”
“那祁晓婉不是差点死了吗?”唐刈说。
“我倒不觉得这件事跟它跟有关。”江询笑道:“你们有没有想过,那条黑狗,可能不是祁晓婉杀的。”
我想着祁晓婉身上的伤和在医院里听到的那些话,问:“你觉得她被孤立了吗?”
“我不确定。”
江询说:“我只能说,他们之间一定隐瞒了什么。那张字条里有冤,有债,却也还有恩,有怨。因果轮回,各有各的报应,他们若真做了什么,就该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询儿,你这有点太不近人情了,几个孩子他们能做什么?”
“年纪小,才更放肆,不懂得约束,而罪与罚,本就不该以此来作为衡量的标准。”
“我明天会再去看看祁晓婉,跟她母亲沟通一下。”我打断他们的对话,说:“就算他们做错了,也不该以破坏阴阳平衡为介去惩罚。”
“那沈掌柜你今天下午是不是没别的事了?”唐刈一脸不怀好意地看着我,笑得谄媚,“我们去奉仙阁看看那张藏宝图,怎么样?”
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要跟他下墓,被他提起来,再生硬地拒绝也不好,清了下嗓子,转移话题问道:“你那家店叫奉仙阁,我一直很好奇,还没问过,那里面供奉的,到底是哪位仙家?”
唐刈轻易地被带偏,嘿嘿一笑,说:“这奉仙阁三个字是我爹还活着的时候,我们家老太太亲笔题的。他们听了一位大师的话,在内阁最里间留有一室空的神龛,直到现在也常年香火不断,贡品不绝,南来北往,但凡有缘,我们来者不拒,或者可以说,我们供奉的,是这一路经过的游仙。人不都说做生意讲究的是广结善缘么,我们也是一样,与他们打好了交道,这些年陆陆续续有神明护佑,一直都很顺利,什么鸡鸣狗盗天灾人祸,从来没落在过我们奉仙阁头上,不仅如此,还得了不少好东西。”
奉神龛,宴游仙。
这种请神的方式,我只在一些沈记一些散书里看到过几句大概,今日还是第一次知道真的有人在用,又长了一分见识。
我以为唐刈会忘记刚才的话题,一顿饭吃完他也没再提要我们去奉仙阁的事,自己溜出去转了一遭,回来的时候却把他根据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