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人就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手指抓紧衣衫,绞得发皱,缓了很久才用耳语般的声音对我们说:“我可能,维持不了人形了。”
他那晚在废旧工厂里被烈火烧灼,受了挞魔鞭的一击,虽又经过一番打斗,可以他的修为,不该伤得如此之深。
“我们该怎么办?”祁晓婉慌张地看着他的样子,“我该怎么做才能帮你?”
柳若说话已经很困难,那股气息一直在向外倾泄,我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把征询的目光投向身后的江询。
他盯着柳若看了一会儿,好像在犹豫着什么,末了看了看我,妥协一般,开口对我说:“去找个大点的容器,接一半冷水过来。”
我点头,让祁晓婉扶好他,跑到楼下找了一圈,从祁晓婉的病房里拿了一个洗脸用的水盆,不算大,但底部很深,随后又到水房里接了半盆冷水,回到楼顶的时候柳若躺在地上,被祁晓婉揽着上身,已经处于一种半昏厥的状态。
“水拿来了。”我说着,问江询:“接下来呢?”
“放在他面前。”
我依言把水端过去,柳若微睁的眼睛望着我们,露出一个感谢的神情。
祁晓婉怀中的人在一阵水雾似的薄烟中渐渐隐去,下一秒,水盆中出现了一条盘踞的大蛇,体积的增加让浅水溢出来许多,在水盆的四周浸润着向外蔓延出去。
“柳若……”祁晓婉看着那条蛇,喃喃地念了一遍他的名字。
那条蛇鳞片收缩,吐了吐信子发出嘶嘶声,蠕动几次没有了动静。
李康的手还没有下落,柳若变成这样,定不会还给我们了,百般无奈之下,我问祁晓婉:“你跟周放他们四个人之间有过什么仇吗?工厂和你割腕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祁晓婉听到他们的名字就显出了一脸的惊惶,江询对我摇了摇头,示意我别再问,我正欲放弃,祁晓婉却抬起头,透过那一双泪眼望着我问:“如果我说我什么都没做过,你会相信,我是无辜的吗?”
我不懂,江询却说:“我相信。”
我望向他,见他眸光晦涩,一双赤红的眼睛在这一刻的悲悯中,好像也曾有过许多的难过和委屈,淡淡地说:“这世上有很多罪恶,都不需要一个合理的理由,尤其是,当你与别人不同的时候。”
祁晓婉怔怔地,听到他的话反而露出一个凄惨的笑容,在泪流中跌坐下来,忍着哭腔告诉了我们事情发生的所有经过。
这个性格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