敛的孩子,在父亲死后不久,就因为种种传言而被欺凌,带头的就是周放。中间她也向大人求助过,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帮助,那天她被带到工厂,被迫吃下别人的贡品,回到家之后,出于意外用自己的血供养了被引来的柳若。这些日子柳若一直在保护她,他们虽然还会对她动手,但比起过去收敛了很多,直到那一天周放说他们遇到的那些怪异的现象,都是因为祁晓婉的晦气引来了不干净的东西,让李康杀死了门卫养的一条黑狗,让冯悦把人骗到厕所里,把一桶黑狗血泼在了她身上。
我听着她叙述完整个过程,看着她哭成泪人,知道她略过了太多的细节,心里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压抑感。
他们只是一帮十七岁还在读书的孩子,为什么能对同龄人做出这样狠毒的事?
难道年纪小,不懂事,就真的无所畏惧,毫无制约吗?
水盆里的水被染成红色,蛇形看起来奄奄一息,我用自己的外衣将它整个儿地盖在了里面,以免被人发现,让江询先把柳若和祁晓婉带回我们住的地方,我则回到另一家医院,去跟那几个孩子的家长解释情况。
周放中了蛇毒,还在抢救中,冯悦和高扬都躺在病房里未醒,而李康也还在手术室里没有出来,我一露面,就被他的父母围住,焦急地问:“沈师父,我孩子的手找到了吗?”
我摇头,他的母亲几乎要哭死过去,我看一眼守在那里的子未,让他把其他人也叫过来,我有话想对他们说。
四家人都聚集在一起,面面相觑,紧张地等待着。
我吸了口气,在他们面前微微鞠了一躬,说:“抱歉,这次的事情,我能做的,就到此为止了。”
他们都愣了愣,冯悦的母亲问:“沈师父,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做出这些事情的是什么了,但是……”
“你既然已经找到了就把那个妖怪杀了救救我们的孩子啊!”周放的母亲没等我把话说完就哭着说:“我孩子才高二,他还年轻,还要考大学,我们家就这一个儿子,他不能死啊!”
“您先冷静点,我理解您的感受,但我没办法。”我说:“你们的孩子手中都有收到过一张字条,那上面写了他们这些遭遇的原因,而具体细节,这几个孩子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是一场报复,所有罪孽,都是他们自己种下的。”
“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冯悦的母亲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他们能做什么天大的孽才会遭到这样的惩罚?你想要多少钱我们都能给,但你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