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死不救啊!”
“抱歉。”我沉声道:“我也想帮忙,但因为对方的身份,事情的起因,都让我不想再有所干涉。”
他们都茫然,我说:“造成这一切的,恐怕不是你们口中的妖。”
幻化人形,缔结护主,千里摄物,还有覆体的清醇之气。
我看着他们,说:“他是将要修成的家仙。”
“五大仙”本身是妖仙,修习到此已是不易,若再受人供奉多年,潜心修炼,妖气就会越来越淡,是最有机会成为真正的仙的。而柳若这番,恐已有不下千年的道行,倘使没有意外,许再有一二百年,便可渡劫飞升。这些时间于我们凡人而言是漫长的,但对于他们,只是一眨眼的瞬间而已。
他们几个膛目结舌,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自认已做到了我能做的全部,临走之前,还有一点不忍,于是给了他们一丝希望,说:“你们最好还是问问你们的孩子,他们都做了些什么,等他们醒了,如果真的怀有歉意,请他们本人亲口对当事人说一句对不起,然后再也别打扰她的生活。”
言毕,带着子未离开医院,在路上把柳若和祁晓婉的事情尽数告诉了他。
柳若的本体被江询放到了洗手台的水池里,浸在流水中,那些血色渐渐地淡了下去。
祁晓婉在门口看了他很久,夜色升起,我不愿让她再去走夜路,留她下来跟我睡在一个房间里。
晚上她闭上眼睛之后睡得不安,我拍打她的背,等她睡得沉了些,才下床到外面,果然见江询并没去睡,而是与上次一样,站在落地窗前,在昏暗中望着外面的灯光,好似在回忆着什么。
我走到他身边,他没有说话,我循着他的目光,望见的,依然是一片虚无。
就在那一刻,我忽然很想知道他的过去都经历过什么,像他这样的人,也有过被欺凌的时候吗?
江询好像读懂了我所有的想法,对我说:“曾经有一段时间,我很惧怕被人发现我与其他人的不同。”
“为什么?”话说完,明知故问,又改了口,“发生了什么?”
江询嘴角微扬,一个寡淡的笑容,“你猜,如果我的手脚都被折断,剜掉一只眼睛,割舌封耳,刺穿内脏,就这样钉进一个不完全密封的棺材里,过几天打开,还会不会复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