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疏影赶紧换了厚实的袄子,围上斗篷、拿上花剪就踏出门去了。开门时就有一股寒风扑面,她们却一点也不瑟缩。
走到腊梅树下,才发觉那树枝都高高在上,根本够不着。
梨落想去搬张石凳,自己又搬不动,便去厨房叫来那两个小丫鬟,三人一同将一张中空的鼓形石凳挪到树下,护着疏影踩上去。
“你们在下面帮我看看,要选几枝最好看的!”
名叫小梅的小丫鬟大声说道:“姑娘,最好看花枝的都在上面些呢!”
疏影再抬头一看,果真上端的树枝上花骨朵要多些大些。
梨落和春桃一左一右抱着疏影的双腿劝道:“姑娘别听她胡说,下面的枝条也一样好看,仔细别摔着了!”
“依我看,还真要听小梅的话,这意头叫‘吉星高照’,今儿是我的生辰,可不能敷衍了事!”疏影理直气壮,流连于醉人花香。
她伸长手臂去够一枝高处的腊梅,指尖到枝丫只有寸许距离,便踮起双脚,迅速用锐利的花枝剪将枝条铰下。小梅候在树下,正好将落枝接住。
梨落忙担心地说:“姑娘还是下来歇会儿,换我们来剪吧!”
疏影低头看着梨落,“嗤”地轻笑,“我是寿星,就该由我来剪,不能劳动你们。下回你过生日,我就让你自己剪。”说罢又寻着枝条,“嚓嚓”落剪。
不一会儿的工夫,已剪了五六枝下来。疏影心满意足,扶着梨落的手跳下凳子,才发现自己的腿颤得厉害,平安落地后,方“呼”地松了口大气。
她自己抱着腊梅枝,松绾的发髻里有几缕青丝飘落肩头,呵得脸颊绒绒痒痒,像极了手指从耳畔轻柔划过。
仿佛以前曾经体验过这样的感觉。
回了屋里,安月已经在热水里绞巾子,催促她在妆台前坐下梳妆。
疏影转身将腊梅交给梨落,叮嘱说:“把这腊梅供进青花玉壶春瓶里,摆在堂上就行。”一边向南暖阁走去,双手搓着耳朵,“这天可真冷,幸好是晴天,不然阴云密布的,就没了这好兴致。”
安月迎着疏影走到妆台前,递上热巾子给她擦脸,“姑娘要过生辰,老天爷也赏脸呢!二八的年华,正是大好青春之时。那我便给姑娘将刘海梳起,拢个高高的单髻可好?”
疏影从铜镜里看着安月,两人面上俱带着浓浓喜气,“你手最巧,挽什么样的发髻都好看,我都依你!”
小梅和春桃在堂中燃了熏笼,使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