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像是有所预料一般,没有丝毫的慌张,淡淡笑着点了点头。
安祈祎就静静地看着她。
记得小时候,最让她惦记的是,回家会不会有一顿热气腾腾的晚餐,妈妈是不是会在家门口一脸期待地等她回来,进门时会不会有亲切的问候,可是都没有。大多数时候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定义‘母亲’这个称呼。
从单向透视玻璃的另一侧盯着审讯室里女人那张惨白的脸,一双手脚都在打哆嗦,安祈祎翻了个白眼,真的烦死了,“去我办公桌第二个抽屉里拿点饼干,她应该有低血糖。”
这个房间除了她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神气得不可一世的陆大神,安祈祎这话没说主语,却显然是跟另一名警员说的,那人也没闲着,听到后便静悄悄地退了出去。
“你为什么去车站?”
莫良信坐在何金茗对面,没了平时得过且过的懒散态度,他微微蹙眉,一举一动都是不容侵犯的威严感。
何金茗看了一眼那面不透光的玻璃,随即低下头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觉得你什么都不说,何州义就会暂时没事儿,但你要明白,救他的唯一方法就是你能协助我们。”
“我不知道他在哪。”
空荡荡的审讯室让人由衷的感到寒冷与不安,莫良信盯着她看了几秒便移开目光,他能看出来女人没撒谎,她眼里的焦灼和不安都不是假的,莫良信向前靠了靠,“我相信你。”
“那还要我说什么?”
“我们越了解何州义,也就越能尽快找到他……”有些话很残忍,但不得不承认,他在应对这样的情况真的很有经验,莫良信挑了挑眉,“为什么当初选择了何州义而不是沈佑?”
这句话终于给了脆弱的女人最后一击,她那双本来就因疲劳过度的眼睛愈发红了,哽咽了半晌都没说出一句话。
站在这边的安祈祎后知后觉地扫了眼,女人想说什么在她看来似乎都不重要,要是掉两滴眼泪就能解决的话,那她早就那样做了……刚扭头就撞上陆泽可打量的视线,安祈祎愣了一瞬,像是某只正在执行偷窃的小老鼠被人逮到,只想夹起尾巴落荒而逃。她装作若无其事地笑了笑,那笑容要多牵强就有多牵强。
这时,何金茗的声音再次传来,“当我知道我怀孕的时候,我真的非常开心……”她已经以最快的速度调整好了状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脸上都不由自主的浮出笑意,“但是双胞胎……双胞胎?这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