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放心,回了宫以后,她就是真正的公主,她不说,他不说,就没人知道真相。揭她老底就是掀自己过错,如果她够安份守已,他不介意让她当一辈子的公主,享一生的荣华富贵。
即便她眼下不受宠,但是挂在皇后的名下,未来也不会太差。她根本不必这么委屈自己。
所以,她突然对他的告白,图什么呢?
难道……他突然想起陆家村时,她抱着他的衣服缝补的样子,气质沉静姿势恬雅,满心满眼都是手上那件破衣服,与平日的形象大相径庭。
想到此,薛纪年突然有些慌乱,两世为人,他都没有这一刻这么失措。所幸,花浅趴在桌上正哭得起劲,没人注意到薛提督难得的慌乱。
薛纪年的慌乱来得快,去得也快,不过一瞬间,无数个念头从他心底闪过。
他低咳了声,这声咳与以往不同,乃是他还残留的不自在。
花浅此时正脸朝下的枕在自己手臂上,两行眼泪应景的挂着要落不落,心底却在疯狂的叫救命,怎么办怎么办?脑子一抽就告了个白,接下来要怎么办?看薛纪年的样子,好像挺想掐死她的,是不是她这颗棋子活不到被收回棋篓再利用的时候了?
花浅有些后悔了,早知她就不嘴贱了,调戏谁不好,偏偏调戏他!唉,她怎么就忘了,喜怒无常啊这男人。
正当花浅懊悔难安之时,她听到一声咳嗽声,唉,又到了慰问主子身体健康的时候了。人家都咳了,她再装娇羞也不合适。
于是花浅一头弹起,满是担心的凑到薛纪年跟前,道:“你又咳了?怎么还在咳?大夫没来看过吗?”
从薛纪年的角度看,便是对方眼角眉梢都是对他的关切,脸上犹挂着泪痕,却一脸紧张的挂心着他的身体。
这个时候,他说没事好像不太妥。
面对一个冒似真心实意关心他的女人,他没什么经验。
于是,薛督主思考了会,在那声假咳后,又咳了几声。
反正她说她不会医术,真假她也分不清。
果然,花浅更加紧张,她伸手替他拍了拍背,又起身倒了杯温水凑到他嘴边:“督公,你快喝些热的,会舒服些。”
薛纪年沉默的接过杯子,顺势浅饮了口。
见薛纪年喝了茶,花浅忍不住又抱怨了句:“你都回来了,怎么也不让大夫看看,老是这样咳着,对肺不好。”
薛纪年似真似假的嗯了声。
两人似乎都忘了方才那紧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