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日,暗地里观察得来的经验。
所以她猜想,薛纪年会突然不高兴,应该是她不小心沾染了他心里妻子的名份。
如果她这时候开口道歉,说她是开玩笑的,肯定会被他记恨上,毕竟太监这物种不好说,少了点男人的东西,就必定会多些女人的东西,比如说敏感。
她就发现,薛纪年这人就特别敏感。
她在宫里摸打跌爬,少了东厂的帮衬,就算她福大命大成功拿到碧领天解药,也未必能全身而退。况且,自个儿的福份能否支撑到拿到解药那天,也还是未知数。
所以啊所以,绝对不能惹毛薛提督!
抱着这样的想法,花浅决定先下手为强,她一撑胳膊仰头朝着薛纪年,委屈巴巴道:“督公你凶我做什么?我又没说错,你就是我相公啊。陆家村时,咱俩一个房间睡了那么久,你还抱过我呢,你怎么翻脸就不认了。”
心底本有些不虞的薛纪年:“……”
“你……”他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瞧薛纪年似乎有些松动的迹象,花浅再接再励,她先是理直气壮说完以上之言,又惴惴不安的小声问道:“督公,你真不认我了?大家都当我是你夫人,冯婶子上回还说,我这么谦恭温良,立个牌坊也不为过。”
薛纪年:“……”
他斟酌了一下,低声道:“事出有因,你……”
“你要我别放在心上?我的清白都被你毁了,你还让我别放在心上?那些日子,我们同吃同睡,我都被你看光了,你自己也亲口承认我是你夫人。那么多人都可以作证,你怎么能翻脸不认人,薛纪年,你……呜呜呜……”花浅越说越激动,灵动的双眸中泪光浮现,连声音都带点颤抖,说到后头,胆大包天的连薛纪年的名字都喊了出来,不过薛纪年似乎没注意到。
说真的,薛纪年这辈子都没遇上这么棘手的事情。看着花浅两手捂着脸,直接往桌上一趴,青丝披散,挡住她所有表情,呜呜呜的哭的似乎还挺伤心,他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办。
其实花浅那些莫须有的指责根本就禁不住推敲,同吃同睡是没错,但什么叫被看光了?什么叫清白被毁了?他看到了什么?他拿什么去毁她清白?!
薛纪年这人,从来都是逢人三分笑,典型的笑面虎。
但现在,他目光直直的盯着花浅,脸上表情甚至有些狰狞。
这架式,她是要赖上他?
但她图什么呢?怕身份暴露?
这一点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