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月倒没有温皇后这么曲折的经历,她倒是简单,唯一的底气就是当初薛纪年亲口向她承认,是以一拍扶手,狠声道:“一派胡言!当日你亲口向本宫承认,带了一个假公主回来,本宫还冤你不成?”
薛纪年一声苦笑:“娘娘因为微臣离京之事一连三道急令,微臣若不这么说,娘娘如何能安得下心。”
这话让众人一愣,随即心知肚明。柳妃气得要死,却还在垂死挣扎:“你血口喷人。是你说这死丫头是一个线人,安排在皇后身边只是个眼桩。”
“柳妃娘娘莫要冤臣,若真是线人,她可有探出什么?又可曾捎出什么消息?再者,皇后娘娘端庄贤淑母仪天下,柳妃娘娘为何要派个奸细在玉坤宫?”
不不不不,明明是你说的,明明是你指派的!
柳如月终于尝到温皇后痛心疾首的滋味,她捂着胸口坐回原位,呼赤着气半晌说不出话来。
见后妃两人都一脸紫青便秘难当的模样,静仪师太上前,再添一锤,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公主确是金枝玉叶。贫尼陪着公主长大,这十八年来,不曾离开过。贫尼保证,公主确确实实是真的公主。”
这臣子与后妃的一场大战,宣统皇帝看得趣味十足,待两方争执不下时,他才慢悠悠的开口道:“毕竟离宫一十八年,我们这些亲人不认识倒也情有可原,不过师太既然说日日与公主同住一处,那可有什么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