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地牢中,没有任何一束阳光可以照射进来,进来的只有手执刑具的狱卒,我无法得知外面的世界里,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在这里只有无尽的刑罚,从那扇沉重的铁门进来的每一个人都想要至我于死地,却又不想让我死得过早。
针刑,将一根附带机关的长针扎进肌肤,在穿透背后的肌肤之后猛地一拔,针上就会伸出无数倒刺,将血管经脉与肉块一同勾出来,所有被针扎过的地方全都留下了一个黑洞,可以透过这个黑洞看见对面的景色。
水刑,将滚烫的热水从身上淋下去,再用冷水交替淋,仿佛三次之后再撒上盐,之后用小刀一寸寸剥皮。
鞭刑,在鞭子上涂抹火毒草的汁水后鞭挞全身,让那种可怕的毒素侵蚀入肌肤,那种奇痒就像无数蜘蛛在不断啃噬血肉一样,想挠,但双手被禁锢,身体在半空中像蚯蚓一样扭动,求死不能。
为什么我会知道得这么详细?因为这些刑罚他们都在我身上用了,我尝试得很认真,让恨意更加刻骨铭心地烙印在我身体的每一寸,这些恨意会给我力量,会让我明白活着的重量。
为什么我千经百战,至今未死?因为我还不能死,因为前方还有人......在等着我回家。
......
狱卒骂骂咧咧地扔下鞭子,不断诅咒我快点去死,今天他们又虐打了我很久,但我就是没有断气,有时候还哼哼唧唧地讽笑他们,让他气得暴跳如雷,更加残暴地想用刑罚让我低头。
“不够,还不够痛,比在十八层地狱时我们俩受刑时的痛楚相比......还远远不够。”
随着牢门第二十一次关上,这个单独的刑间又变成了我一个人的空间,孤独而死寂,依稀还能听见两个狱卒渐渐远去的脚步与对话。
“他奶奶的,修仙者就是不一样,都折磨三天了还没断气,这要是搁在普通人身上,不到半柱香就得被这里的兄弟们打死。”
“我看过,就算没有草药医治,这家伙身上的伤也在渐渐痊愈,不过速度已经越来越慢了,我估计......”
至此,我再也听不见任何话语,眼神呆滞盯着那黯淡的烛火,因为无风,所以它连跳动都不会,就像时间停在永恒。
身体的颤抖已经停止,因为事到如今连颤抖的力气都没有,哪怕是我强横如同妖兽的身体,在这样的情况下也已经撑到了极限了。
我觉得没有人会来救我,也不知道内心中还在期盼什么,但我恍惚见看见一个虚幻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