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返还安邑的途中,吕布身有重疾,不能骑马,便与娇妻同乘一车,温香软玉在怀,一路上倒也安然舒畅。
听她讲述主政安邑期间的各种琐事,也是趣味满满,但不明她何以事事亲历亲为?不由问道:“你既然又有了身孕,何苦这么劳累自己?不是还有岳父帮你吗?”
严秀丽这才想起,夫君从洛阳大牢逃出,根本就不知道他的岳父严松已经战死在撤离途中,心中悲痛悠然而来,凄凄哭道:“父亲已经没了,在撤离洛阳的途中,被卫觊害了性命。”
吕布来此不见岳父严松,本以为他坐镇后方,没想到竟然已经阴阳相隔,严松不止是他的岳父,还是他唯一的长者,只有严松能时时的鞭策吕布,让他不会在要紧关头犯下错误。
杨修他们自然早已经知晓这个信息,但是在洛阳当时的情形下,如何能告诉他这些?不过是让他徒增烦恼罢了。
吕布闻此噩耗,心中大恸,一股悲愤在胸怀之间翻涌激荡,只憋的他异常难受,恨恨道:“王允恶贼,我不杀你誓不为人!”
严秀丽见他面色狰狞可怕,一时吓的收了眼泪。
吕布平复心中气血,见娇妻欲言又止,又问道:“还有什么祸事,便一并说了吧。”
严秀丽红着眼睛,哭诉道:“如意在洛阳失散,至今没有音讯。”
吕布听得此言,再难压制心中气血,一口鲜血喷涌而出,嘶声道:“我要回军,杀回洛阳!”
严秀丽见他身前吐满鲜血,嘴角血渍分外醒目,更被他骇人的脸色吓得不轻,撤着夫君衣袖柔柔问道:“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吕布只若未闻,双目空洞,直视前方,嘴里只是喃喃自语着说要杀回洛阳,未说几声,便又吐出两口鲜血,翻身栽倒。
待吕布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安邑的别院之中。这里他曾来过几次,巡视封地分封事宜,是以对这里还是颇为熟悉的。
再次醒来,发现天色昏暗,也不知是过了多久,脑袋昏昏沉沉的,只记得严秀丽对他说起的噩耗,心头沉闷异常,但觉口干舌燥,翻身而起,道:“成廉,给我倒杯水。”
揉揉昏沉的太阳穴,门口闪进一个人影,却是杨修举荐的新侍卫统领王凌,吕布心头一暗,方才想起成廉已经替自己而死。
王凌端着一杯温水,递给吕布道:“这是夫人走时倒的开水,这时刚温,正好能饮。”
吕布一口喝完一杯水,这才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我们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