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到的安邑?”
王凌道:“我们两天前就到了安邑,算上路上的时间,主公又昏睡了三日。现在是卯时三刻,天色刚亮。”
吕布一惊道:“那夫人岂不是又劳累了多日?”
王凌道:“正是,夫人衣不解带,三日来不离主公左右,直到方才差点昏厥倒地,才被女仕拉了去休息。”
吕布大为惭愧,自己自负英雄好汉,还不如一介女子坚强,看她娇弱的身子,历次遭逢大难都屹立不倒,那是何等坚韧的心志?自己堂堂男子,却让她担惊受怕,实在是负她太多。
便披了外衣,去到后院闺房看望。
进得屋内,见娇妻安然而卧,已沉沉入了梦乡,眉头轻蹙,眼角犹有泪痕,不由心生怜爱,为她将棉被盖的更严实,这才放心走出卧室。
来到庭院之中,从兵器橱柜中取出一柄单面戟,勾点撩刺,纵横往复,只觉的胸肺之间畅通无阻,竟没了往日的闭塞之感。一时兴致高昂,武斗了半个时辰,出了一身大汗,唯一不足便是这兵器实在太过轻盈,握在手中如枯枝一般,实在毫无手感,不由怀念遗落在洛阳的方天画戟。
这时,耳畔传来鼓掌之声,回望去,却是严秀丽站在卧室门口,红肿着双眼,却笑意盈盈的道:“看来夫君身体总算是大好了。”
吕布见她刚刚睡着,怎么又爬了起来,走近身前道:“我是大好了,可是你却不好了,你看你的熊猫眼。你怎么又起来了,不是刚睡着了吗?”
严秀丽见他满头大汗,取了袖间手帕为他擦拭,道:“不见夫君好转,我怎能安睡?”
吕布心中感动,道:“现在见我好了,你快去睡吧。”
送了娇妻去卧房休息,看她躺在床上,不过几个呼吸间,便沉沉睡了过去,吕布心里感慨,她这样劳累竟还能顾念我的身体,这份情意该当如何报答?
出了后院,正碰上匆匆而来的王凌。
王凌道:“主公,各位军师和将军知道主公已经醒来,都已在议政厅求见。”
吕布暗道这些人倒是消息灵通,便与王凌一道来了议事厅。
果然见议事厅内已经坐满了人,竟连张扬、郭汜、李傕等人也赶了来。
一进大厅,众将见到主帅,果然已经醒转,顿时面现喜色,齐声道:“拜见主公。”
吕布行至上座坐定,这才示意众人入座,道:“诸位今日到齐,可是有什么喜事告诉我?”
众将面面相觑,不想他竟有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