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脸色不变,冷笑道:“孺子小儿,还未长全毛发,便如此大言不惭,区区两万兵便想拿我城池,取我人头?”
于禁见他不以为然,劝谏道:“马超英勇,未必便在吕布之下,况且据说他还斩杀了羌人首领,携大胜之师而来,可谓来者不善,司徒不可大意啊。”
王允冷笑道:“羌人散居,首领多如牛毛,斩杀几个有什么稀奇,当年董卓、韩遂之流谁还没杀几个羌人首领?不过是剪其弱小,交其强盛,以重地方兵事的手段罢了,他的父亲马腾还是羌人女子所生,他怎么不早早杀了,也省去我这许多麻烦。”
于禁还是谨慎的道:“据说这次与往次不同,马超一路追杀,所过羌族之地不留活口,尽皆屠杀殆尽,羌人闻马超之名肝胆俱裂。”
王允嗤笑道:“不过是自我粉饰的手段罢了,文则岂可当真,你且放心去准备战事,即便他马超再勇猛,我有文则、文远,何惧区区孺子小儿?”
于禁本也是自负之人,自然也不惧马超,这时听得王允之言,便道:“既如此,我愿领军两万截杀马超于弘农。”
王允闻言大喜,道:“有文远镇守弘农,则洛阳无忧矣。”
同日安邑,杨修春光满面,大步流星的走进安邑侯别府,人尚在院中,已然高声叫道:“主公大喜啊!”
未闻回音,待进厅堂时,正见夫人面色绯红,衣衫凌乱而出。
吕布满脸阴云密布,道:“若无喜事你便要惨了。”
杨修暗道惭愧,看来来的不是时候,可谁又能想到竟有人白日宣淫?
为了不让自己吃亏,急忙道:“自然有喜事,马超将军传来战报,大破羌族,斩敌数万,尽收河套之地,我大汉再无羌族之患!”
吕布听闻,脸上阴霾一扫而空,笑道:“这马孟起果然是一员神将,多少成名战将均拿羌族无可奈何,不想他小小年纪,便又如此成就,决了大汉西北之患。”
杨修道:“马超勇猛只是其一,羌族经久不衰主要还是从前边将养匪自重,否则以我大汉的军力,岂会拿人口只有区区几十万的羌族毫无办法?”
吕布大感他言之有理,都说外患猖獗,就拿匈奴来说,吕布曾与其交战,只觉得匈奴战力比之关东诸侯差之千里,一无战阵,二无兵法,临到对战时,不过就是胜时一涌而上,败时一哄而散!
见吕布面带喜色,杨修道:“主公先不忙高兴,马孟起得知其父马腾被王允所害,已经起兵,正在去往洛阳的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