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岳然有些恼怒,但这二人浑然不觉仍旧强硬的对峙着。
虽然使者没有特意提及赏赐是交给谁,然而其中的书本宫装等物件,显然是给李绛薇准备的。也只有即将进宫的李绛薇,才用得上宫装。
“使者还未走远,母亲可要亲自问问使者?”
“你要是想同我争,那便亲自将使者请来。”
李绛薇皱眉,不可置否。钱氏硬气的说道:“就算这些东西是圣上赐予你的。可我是你母亲,难不成替你保管还要过问你的意思?”
李绛薇恭敬的低头,道:“女儿不敢。”
“既然不敢,就不要多生事端。”
见李绛薇没给回应,钱氏冷哼笑道:“既然四丫头的想法多,不如你来当这个家。如何?”
此话一出,不仅李绛薇大惊,连在场的李岳然、封氏还有李绛芩都震惊不已。
“阿娘!为何?”
钱氏忽略李绛芩的疑问,冲着李绛薇一笑,再度追问道:“四丫头?”
暗叹之后,李绛薇冲钱氏一拜,道:“还请母亲收回这话。”
钱氏收敛笑容,看向赏赐的箱子。下人们得了指令,上去将箱子抬起,往库房抬去。
“散了吧。四丫头还要收拾收拾,过段日子好进宫呢。”
这招以退为进,当真打到李绛薇的死穴上。管家一事,她是千万不敢接下的。本就是晚辈,越过母亲和婶婶来执掌中馈,名不正言不顺。而且,她对管家完全没有经验。
无人照拂,又无人教授,直接掌管一个大家庭,太容易出事。一旦出事,还要请钱氏出面解决。好名声全都落在钱氏身上,而她只能得一个不自量力的名头。
李绛薇咬紧嘴唇,只能目送赏赐离她远去。
她并不是不舍得金银财宝,而是厌恶这种无能为力。
钱氏的决定令李岳然震怒,碍于颜面没有当场发作。等他们夫妻二人回到溶月居后,李岳然便屏退下人,横眉竖立对钱氏呵斥道:“今日行事未免过于刻薄!就算使者没有明说赏赐交于绛薇,可这赏赐究竟给谁的,在场诸位能听不懂?”
“那又如何?”
“你就不怕在外落得一个苛待的名声?”
钱氏不愿与他大吵,淡漠的睃了一眼,说道:“正因如此,我才要当这个恶人保留老爷的脸面。老爷可知道今年安远伯府庄子上能收上多少米粮?铺子能挣多少金银?”
不曾当家的李岳然,当然说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