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笑容古怪道:“先生好胆气,可就不怕老夫在这酒里面下毒吗?”
儒士浅笑一声,云淡风轻道:“想我萧某人平素好饮,眼下美酒在杯,又岂能因噎废食?”
老者知他说的尽是些场面话,不过倒也能瞧得出此人颇有气量,当下抚须笑道:“老夫夙闻君子坦荡荡,今日一见萧先生,这话倒是不假。”
三人又喝了几杯,老者忽道:“哎呀,瞧我这记性,你们这些读书人呀,就好一个风雅。”随后冲着帐中人道:“快,弹首曲子给萧先生听听。”
话音落,琴声起。
一声铮鸣自帐中传来,琴音悠悠长长、如泣如诉,叫人无端便升起莫名的悲壮之情,这曲子正是当年高渐离送别荆轲所作“易水寒曲”。
老者见那师生二人俱听得十分投入,且面有悲戚之色,不禁嗤笑一声,暗骂道:“果然是穷酸腐儒,一首破曲子,有甚好听的?也至于听出这么一幅酸样子?”
曲尽,老者笑道:“这酒也喝了,曲儿也听了,接下来也该让老夫考校考校先生的学识了。对于驯化百姓之事,先生有何见解?”
儒士摇了摇头,苦叹一声:“哎呀,此事恐怕不行。城主阁下风评甚恶,就连在下的学生也晓得一个道理,效劳阁下便等同是助纣为虐。我萧某人倘是帮了你,往后还如何在弟子面前以师长自处?哎......这个忙,不好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