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冷哼一声,道:“那还不简单,若有谁胆敢在背后议论先生,直接砍了便是。哼,你们这些读书人呐,整日里摇头晃脑,满口尽是子曰如何、圣人如何,背地里却是假仁假义。老夫最瞧不过的便是那些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酸!忒他娘的酸。当年老夫在古儒州历练时,常以人肉佐酒,但从来不吃儒生,你可知道为何?因为那些腐儒的肉太酸!”
儒士面带浅笑,仍旧一副宠辱不惊之色。不料身旁一个稚嫩的声音忽然开口道:“老匹夫,你少在这儿吹牛逼,活人的肉你当真吃过?”他叫甘勉之,是个十二岁的狠人。
老者登时大怒,拍案而起,骂道:“黄口小儿,竟敢如此折辱老夫,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老者身如鬼魅,在桌边留下一线残影,晃身来至长桌对面,抬掌劈向那个年仅十二岁的孩子,儒士见状竟也不加阻拦。
手掌带起风声,力劈而下,待掌刀触至少年天灵盖,心下顿知这一击斩空了,手掌竟似劈在了影子上,浑无着力处。
儒士站起身来,左手牵住甘勉之的小手,转身向堂外走去,边走边道:“道不同,不足与谋,城主阁下趁早把身后事交代清楚。你的命,萧某不日便会来取。”
老者定定的瞧着二人走远,阴恻恻的道:“这回倒是老夫瞧走了眼。”
城主府外,师徒二人愈行愈远,待转过了这条巷子后,儒士笑问道:“这会儿脚软了没?”
甘勉之紧咬着牙关道:“还好。”
儒士道:“眼下便只咱们两个,无须逞强。”
“回老师,学生脚软了。”
“那为师背你。”
月影斜斜,映照空巷,甘勉之伏在老师背上,拍起马屁道:“老师的镜花水月好厉害呀。”
儒士笑道:“唬人的把戏罢了,勉之切不准以此为精进宗旨,往后还是要以德行为本,为世人竖标尺,切记。”
“是,老师,学生记下了。”
“嗯!”儒士似有话要讲,故而行的很慢,“为师也是不曾想到,那城主竟当真会在酒里下药,不然今日又岂会与他罢休?好在这药力只会使人麻痹,并无毒性,睡一两晚,也就恢复的七七八八了。”
“哦!学生还当是酒力发作,故而脚软,不曾想竟是给药力摧的。”
儒士道:“今日为师考校你们的问题,这些人里,只有勉之的回答是最令为师满意的。你说的那些话,为师都已记下了,为师不会忘,你也不准忘,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