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
“是老师。”
儒士笑道:“今日你说君子之道,刚健有为,为师考考你,这刚健一词,该做何解?”
“纯阳刚健,自强不息。”
儒士道:“老师再问你,倘若咱们打不过这家城主,那咱们还要不要为民除害?”
甘勉之想了想,说道:“那便先设法离开,待到有本事了,再杀回来。”
“倘若整座玉州都是被这等无道的领主欺压,咱们又当如何?设法离开,前往别州吗?倘若九州天下皆是这般,咱们又要逃去哪里呢?”
甘勉之眨眨眼睛,愣愣的不再说话。
儒士笑道:“咱们读书人行事,总能在书上找到根据。打得过自当没说的,打不过便说‘君子不立危墙’,这可要不得。为师释义刚健有为,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那......那换做老师来答,倘是打不过,那还要不要为民除害?”
儒士道:“打!非但要打,还要打的轰轰烈烈、惊天动地。”
“老师难道就不怕死吗?”
儒士笑道:“怕什么?为师先死了,日后轮到你们去死,你们见过了,也就不怕了。”
二人回到朋来客栈时,甘勉之早已昏睡了过去。
次日天醒,关人送别赵白煜。
二人虽才相识月余,彼此感情却已十分深厚,分别在即,均感万般难舍。
甘勉之一觉醒来已是近晌午的时辰,两脚仍有些酸麻无力。看了眼天色,今日已是来不及再给老师问安,下楼之后也未寻见众位师兄,便有些不知所措了。
店伙瞧见了他,跑过前来说道:“你家老师留了话要我交代给你,咳咳.......为师已带众师兄们去了城外,勉之身体欠佳,不宜走动,须留在客栈安心休养,不可外出。”
甘勉之向伙计道了谢,只身返回楼上客房,他昨晚已睡了许久,眼下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却是毫无困意。
想起昨夜的事来,心中颇为愤懑。未过多时,他便又下了楼去,交给伙计一封信件,要他送至城主府上,并付上一些赏钱。
伙计答应下来,带上信件便去了,一刻钟后,信件交到了门子手上。
甘勉之回房换了一身崭新的儒衫,从包袱里取出一块玉牌悬佩腰间,手持一根竹仗,另一手拎着一只用宣纸包好的物什,出了朋来客栈。
所谓谦谦君子,温润如玉,儒家认为美玉具有君子的品格与德行,而竹子有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