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被花花世界麻痹了灵魂,又怎会忘记自己曾经是谁?又怎会忘记本该牢记却又遗忘的人?抬起双臂紧紧搂着他,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隔着一个男子的身躯拥抱苦寻他两世的爱妻的灵魂,说声对不起。
“我好傻,竟没看出筝儿是个男儿身……哪有姑娘身高有八尺余都与我一般高了?秦筝,秦正,呵呵……”凐说着说着忽然发笑,笑到失声,全身发颤。
“对不起。”
秦正一边道歉一边拍着凐的背脊,想拉开他看看究竟,他现在的样子很让人担心,不料被凐抱得更紧了。
“别动!我不想被你看到我现在狼狈可笑的样子,……让我和筝儿道个别。”
“……”秦正垂下眼眸,眼底透着哀伤。
凐整理好失控的情绪,松开手臂,转过身狠狠地擦脸像是要擦去屈辱一般。
秦正怀着愧疚对他背影说:“你走吧,这一世我给不了你要的,只能祝福你。”
“谁说我要走?!”凐回过头冷笑道,眼神恢复了往日的冷冽,甚至比往日更冷。“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被人这么耍过!你是第一个。”
尽管眼神冰冷,眼睛的红肿却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消退,那副模样像极了受伤的野兽。秦正恍然忆起凐的前世,那只化形的妖兽也是如此,表情如同一辙。只是凐是凐,凐已不是那个凐,正如筝儿是他,他已不是那个筝儿。“既然你决定要杀我,我尊重你,会把你当做对手。”
凐表情一僵,特别僵硬,呵呵干笑了数声忍不住哭了,紧接着生生忍住哭声,面目狰狞地盯着秦正,嘴角不停地抽搐道:“杀你?呵……你以为我没想过?”脚下刹时爆出满地冰刺,尖利如针,根根暴伸至秦正眼前。
秦正没有闪躲的意思,一动不动地立在那儿,只要凐愿意,冰刺再往前多伸一寸就能伤到他。
“怎么不躲?不信我会杀你?还是认定了我下不了手?!”凐冲秦正嘶喊,神情近乎癫狂。
“我不想和一个失去冷静的对手交手。”
秦正能想象得出来,这些天里凐到底承受了怎样的煎熬,距离崩溃只差最后一根稻草。
尊重?还是怜悯?凐甩甩头,他无法分辨。不由地紧攥着拳头,挺直了背脊,慢慢朝着卧房走去。进门后猛地一甩房门,连门带窗整面墙瞬间爬满了密密麻麻地冰晶,根根长短粗细不一的冰刺犹如荆棘丛生,死死封住了可以进入卧房的所有通道。
秦正注视着那扇门扉沉默不语,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