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了,没事了。”姜玲珑大着肚子行动比往日迟缓很多,大步去到司峥床边时有因着他的伤口没法用力抱他,便扶他睡下,将他的小手藏进自己掌中,轻轻地拍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也没关系。伏魔军会讨论出一个结果,到时你再定夺。”说完姜玲珑才又问他,“你还要下诏吗?我让橙月去准备。”
那床上的可怜孩子往杯子钻了钻,偷偷拿被角抹了抹眼泪还以为别被发现。等他一双红眼睛再露出来,姜玲珑正耐心地候着他回答呢。
司峥点了点脑袋,“要。要行赏。”
邝毓这几日也忙得没有时间来见见姜玲珑,数千名伏魔军的资料他要一一核实,陆涛进了天牢,他手中的兵尽数都由他暂管。张启明也时不时来找他麻烦。
字面意义上那种麻烦。
那日张启明带着兵一路上山往无事宫赶,他集结人马花了些时间,等到达翠峦殿外时,里面已经差不多到了收场的时候。他就见着这个射声校尉带着一对母子模样的人在和陆都尉对质。
哦,陆涛果然有诈。
他原本连宫墙外面的门都没进,里面被伏魔军和一顺溜到底的洛河士兵塞得水泄不通,只见那些倒下的士兵身上有箭伤,大多伤在胳膊或小腿,有些不凑巧的就是插在了腚上,明明都并非重伤,怎么这些人都倒地不起了呢?他就近拖了个人来,才发现,这家话是插着箭睡着了。
广场上,陆涛开始坦白。
如此精彩真相大白的时候,这些人竟然一个个都睡着了!
他当即反应过来是射声营干的好事。
这不,这些日子一有空就盯着邝毓,问他讨要这种可以涂在兵刃上的蒙汗药,顺便与他吵闹两句,责怪他偷偷出城救人,还骗大伙儿是感染风寒,在帐里歇着。更主要的是,邝校尉可是和他的偶像野郎官打了一场漂亮的配合。张启明心里吃味,老觉得如果不是邝毓,那日就应该是自己威风凛凛地站在野郎官身边,带着一对母子上前作证了。
为何野郎官这么信赖邝校尉呢。难道就因为他从前是三公子麾下先锋,所以两人跟热络一些?
他追着邝毓问东问西,将一个稳重的将领逼得哭笑不得。
“他不是信我才由我去的。”邝毓将卤肉和一大碗酒推去张启明跟前,“正是因为信不过我,才让我出城办事。”为了让张启明喝酒,他自己先饮一口,“不然,在翠峦殿伏击陆涛的,本该是我。”
司贤早前洞悉了姜玲珑燕窝盅的古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