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院的丫鬟。
另一男的,是赤鬼营出去的先锋。
还有一具年纪稍大的男尸,他没见过,虽然看起来体格并不文弱,但没有兵家子那么结实,甚至有些虚胖,还有一圈的腩膘。
但,六个人里,有五个是他见过的,两个是共过事的。
这也太巧了吧。
他睁开眼,望着面前油灯,心里不太痛快。
城西,郊外野风肆意,城楼外墙底下已立着一排的蒙面人。
他们绕着边,一左一右,在夜色的掩护下去到了城楼底下。而楼上卫兵的视线里,确实浩瀚白雪,空无一人。
如若不然,怎会眼前一个脚印都没?
空中有破风声传出,随之有一记硬物相凿的锵锵声。
但这些都被今夜的风声掩盖。
楼上守卫带着袄帽,垂沿遮了耳朵,想必也是听不清的。
就见那些蒙面人,后背弯刀森寒亮着冷光,身手矫健地攀着射出的钩索,齐齐往城楼顶上而去——
姜玲珑在喝桂花糖水。
翠峦殿里,苏瑾僩满脸墨水图案。
侬语借用了姜玲珑的轮椅,正坐在苏瑾僩对面偷笑。
橙月兴致高昂搁下毛笔,直说,再来再来。
四个人又在玩雀牌。
姜玲珑在打发时间看戏,苏瑾僩在故意给橙月出冲,侬语在有意识地扣他苏老弟的听牌。
结果就造成橙月一家独大,胡了一把又一把。
又不来钱,输的人脸上给画一笔,她玩得却特别开心。
苏瑾僩坐她上家,输了都快脸上没处下笔了,却陪着橙月一起笑,一咧嘴,黑脸白牙,憨憨厚厚。
“橙月姑娘,你这牌技比起霖羡时,又长进不少啊。”苏瑾僩笑着去给她盛桂花糖水。刚起身,迎面就见兩个捆着绑绳的汉子,被一脚丢了进来。
邝毓和张启明并排出现在后。
邝毓瞥了眼苏瑾僩,没说话。张启明可是吓了一跳,“呼,我当殿里还有蒙面的!”
苏瑾僩赶紧去侬语那边打水擦脸。
邝毓说要砌墙,果真就砌好了。只一天一夜的功夫。
苏瑾僩擦着脸,就听见外边已经问完了安。
再出来的时候,牌桌已经收了起来,姜玲珑将她的藤椅横坐,邝毓和张启明坐在她对面,正端着茶盅喝茶。两个汉字就跪在三人中间。
他过去站在侬语身侧,一起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