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邝大人与下臣今夜分守东西城楼,果有异动。两边上来各二十人,都是精兵。齿里藏毒,搏到后来见打不过,都服毒自尽了。”张启明放下茶盅报禀,“这两个是我们捏了下巴取了毒,抓的活口。”
姜玲珑去看,张启明左臂有一处割伤。邝毓倒是气定神闲地喝着茶——拿左手喝的?——哦,右手藏在袖中呢。
她移开目光,当做没有看见,朝张启明笑道,“都尉辛苦。可问出了些什么没有?”
张启明摇了摇头,“硬得很。一会儿带去抽几鞭看看。”
“都是自己人,怎么好随便屈打呢。我来问问啊。”她说着放下茶盅,不急不慢地打量起两人来。
嗯——体格健硕,不卑不亢,眼中还透着对自己的鄙夷。一个稍高一些,包着头巾。一个稍矮,眯眼看的话,右边耳垂上有一粒小洞,有些发炎,还红着呢。
“两位好汉怎么称呼?”她客气地问了一个他们不会回答的问题。
那两人确实将头一撇,都有一股傲气,高的那个说“要杀就杀,讲什么屁话!”
姜玲珑听着他说话,不气反笑,“听你口音,是北方人?不在定北府,怎么跑平南王麾下去了?”她向前欺了欺身,离那高个更近一些,“我父王不够忠肝义胆?”
那人听着没来由地气道,“两位王爷为国为民。定北远阁王一世英名,都被你这妖孽祸害!”
“哟,我都这样了,”她伸了伸自己枯槁的手,“还妖孽呐?”说完又自己看了看自己,觉得不太有说服力,改口道,“是挺妖孽的。”
对面邝毓扶额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