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语柒也猜到这个话题不是什么可以用来聊天的事情,便也没有继续下去,打开荷包把调料瓶子拿出来,仔细地洒在肉上面。
见此,清竹也隐隐约约猜到了什么。那个荷包应该很重要,或者说荷包的原主人很重要,重要到成了白昱心中的一个禁忌,否则白昱也不会避而不谈。
一时间,沉默伴随着肉香蔓延。
待到她们回到驿站的时候,龙懿珩早已经在驿站的临时书房开始办公了。
“太子殿下,护国公主刚刚回来了。”太子身边的侍书恭敬地半躬着身,一身灰袍不似旁人的奴颜婢膝,倒是显得淡然非常。
“哟嗬,你倒是消息灵通。”时语柒从外面走进来,忍不住嗤笑一声,“我这才进门,你就知道我来了?呵,太子哥哥身边能人众多,当真是让嘉懿好生羡慕。”
“公主殿下息怒,侍书不敢。”侍书面无表情地转过身来,纵然他向别人弯腰屈膝,也带着一丝不可侵犯的高傲。这丝高傲让时语柒忍不住侧目,却被侍书周身干净的气息震了震。在惊讶侍书的澈净明通的同时,时语柒也不免对这个新来的侍书刮目相看。
时语柒挑了挑眉,她不记得龙懿珩身边有这号人物。这番作态,倒不像是个奴才,而是那久居高位的权力主。
“新来的?这么傲气?”时语柒打量着侍书,故作不屑地挑了挑眉,“长得倒是眉清目秀,能被太子哥哥看中,想来也是有点底气自傲的。”
侍书没有辩解,假装没有感受到时语柒那一瞬间的专注视线,只是恭顺地垂眸站着,道了一句:“侍书不敢。”
“是不敢,还是不想。”时语柒自顾自地找地方坐下,也不介意有没有人给她上茶。
龙懿珩刚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好整以暇地看着时语柒耍横。侍书的性子,才真是那种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便是对上时语柒的娇蛮,也未必会吃亏。
“侍书不敢,也不想。”侍书并没有因为时语柒的刁难而觉得慌乱,眼观鼻鼻观心地低着头,并不去看时语柒。
时语柒嗤笑一声,不去跟他玩这种无聊的争辩游戏,“你这新来的,当真无趣。太子哥哥可有想好南巡路线?”这一战,以时语柒犯懒收兵而告终。
龙懿珩也收了玩笑之色,“本是打算三日后启程前往扬州,但先前传来急报,隰州水患,存粮告罄。所以我们明日卯时启程赶往隰州。”
“水患?”时语柒有些难以置信,“隰州临河,堤坝向来修筑得坚不可摧,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