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会水患?况且隰州是‘天下粮仓’之一,怎么会粮食告罄?”
龙懿珩也沉默了,这种事情,与当地官员脱不了干系。
而每次上报的述职文书,几乎都是为自己歌功颂德,要不就是向国库伸手要钱的。真的出了什么问题,一个个又唯恐避之不及。别说主动承担责任,就连上折子都不敢,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一个不小心把自己的官帽子给撸掉了。
“我已经把折子递上去了,等父皇的圣旨下来,我们就开始行动。不管如何,我们先去看看情况,当务之急就是水患。”龙懿珩无法回答时语柒的问题。他同样气愤,同样担心灾民,恨不得立刻飞过去把事情解决,但是,皇帝没有下诏,他不能轻易插手。
况且在自己父亲的统治下,有地方官员阳奉阴违,为人子的他即便有万种评论,他也说不出口。
“事到如今,皇兄觉得光是治水还有用吗?堤坝毁事小,我们可以重建,民心失事大!”等老皇帝的圣旨下来,黄花菜都凉了,要你还有个屁用啊!
时语柒简直想敲开龙懿珩的脑子,为什么这个时候不去救灾民,惩贪官,借此笼络民心,反而在这里等圣旨去治水,治水又不是他一个人能完成的。
龙懿珩无动于衷,时语柒沉沉地看着龙懿珩,启唇道:“哪怕你不为了百姓的安危,百姓们也需要一个身份足够尊贵的人给他们一个交代。太子哥哥,隰州并非只有你一个身份尊贵的人,隰州还有藩王。此时,谁能得到隰州的民心,谁在日后便多了一个粮仓,也多了一份胜算。”
龙懿珩没说话,并不是他不知道这个道理,正是因为他知道,他才不想表现得太过冒进,惹老皇帝不悦。
各地官员都是由老皇帝直接任免,他身为太子这个敏感的位置,稍有不慎就会引起老皇帝的怀疑。更不要说私自罢免皇帝任免的官员了。
哪怕他是从正义的角度出发,老皇帝也会觉得他越俎代庖。
时语柒看着龙懿珩无动于衷的样子,忍不住有些气恼,“龙懿珩!那是整个隰州百姓的命!你到底在想什么!我认识的龙懿珩不是这么畏首畏尾的样子!”
“小小,你可知,我若做了,父皇会如何想?”
时语柒哑然,是啊,老皇帝会怎么想……
老皇帝连自己都会猜忌,觉得自己会被人蛊惑,又怎会信任自己的儿子?哪怕这个儿子是他选定的继承人。
又或许不是,或许龙懿珩只是老皇帝选出来的挡箭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