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北辰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白春和一头漆黑的长发散开在肩膀上,看起来很有精神气。她嫣然的笑着,“又是星期一了,我去上学了。”
“哦。”厉北辰从报纸里抬起俊脸,他眉锋微微皱起,心情似乎不是很开心。他本想与白春和多呆几天的,万万没想到快乐的时光那么短暂。
白春和拿上书包,转身就要离去。
“等一下。”厉北辰的手指从背后揽住白春和的小蛮腰,冰凉的唇印上她的秀发,低沉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慢慢拂过:“我有一样东西要给你。”
“这样啊。”白春和一时间也不知道用怎么样的词汇来安慰一个失去爱女的父亲。
她只好说道:“节哀顺变吧。”
“郑娴花被我赶出家门以后,她其实对你的所作所为很后悔,她还写了一封道歉信,想再次当面向你道歉。”郑勤双手抱着胸前的骨灰坛,剧烈的喘着粗气。
一封信送到了白春和面前,白春和打开草草瞄了一眼,的确是郑娴花的笔迹。
她放下信,幽幽叹道:“郑娴花一向以自我为中心,没想到她活着的时候,还会悔过。”
太阳从西边出来。
也可能是郑娴花丢失了优渥的生活,这触及到了她的基本利益才后悔吧。
“现在郑娴花来不了了,我和她父女一场,抱着她的骨灰前来看望你。并当面我代她向你道歉。”郑勤向白春和深深地鞠了一躬,苦楚的眼泪沿着瘦削的脸颊流下来。
白春和的心是柔软善良的,常常是可以被别人的一滴眼泪,或是一丝微笑撼动的。她摆摆手,“别了,受不起。”
郑勤道:“按照风俗,人死债消。郑娴花已然死了,我看白小姐容姿俏丽,有一副菩萨模样,也会有一副菩萨心肠。过去的事情,白小姐能不能不要计较了?”
郑勤先给白春和戴了一大堆高帽,搞得白春和都不好意思了,她两腮红红的,低头望着自己的脚尖,显得那么羞怯。“别这样说了。我哪有菩萨模样啊。只能说向菩萨心肠尽力靠拢吧”
郑勤用热切的目光看着白春和,白春和略一思忖,轻声说道:“人死了,过去的事情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就翻篇了吧。”
追究过去也没有用,总不能把尸体从棺材里拖出来打一顿吧。
何况现在郑娴花都烧成灰尘了。
郑勤听到了这句话,在他的谦虚而忧郁的脸上掠过了喜悦的微光。虽然是轻轻的一诺,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