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预期呢?”程思颖秉着公事公办的原则问道。
唯恐翟修泽不明白,她继续解释:“我是说你对离婚的预期,譬如分给对方多少钱,或者多少房产。毕竟像你们这样的家庭,财产分割是离婚的重要一环。”
翟修泽抿了抿双唇,神色倨傲,“预期?净、身、出、户!”
“那还打什么官司啊?”程思颖不解。
“我想你是有什么误解,我是说让唐昕昕净身出户!”
程思颖愣住了,她不淡定地捋了捋额前垂下的头发,“作为一个男人,你这样也有点儿太狠了吧?”
翟修泽看着她不能接受的样子,心想,我心狠?你我过去五年的煎熬,如今又是这般光景,我与亲儿子不能相认,全都是拜她所赐!我一定要让她加倍奉还。
但是身为女性,程思颖很自然地站到了同理心的立场上:“再怎么说,她也跟你一起生活了五年……就算她在账务上不是很清楚,你这样做是不是不太合适?”
翟修泽冷笑一声,双眸闪过程思颖不曾见过的陌生感,是坚毅、笃定,对信念的坚持。这让她想起当年他们在医院门口争吵的情形,如今想来,他当时是那般急躁、狂妄。
五年的时间,很多事情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自己不也是吗?兜兜转转,她如今能如此心平气和地跟他对话,也是拜时间所赐。
见翟修泽迟迟没有回答,程思颖进一步提示道:“你有没有考虑过,这样做对你的社会形象会带来多大的影响?”
“社会形象?对不起,我不为他们而活。再重复一遍,我一分钱都不会给她。”翟修泽异常坚定。
程思颖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但是让客户满意,给公司带来收益,是她身为一名律师的本分。她若再坚持劝他,反倒像是自己有卫南情绪,她便也不再说什么。
翟修泽看出她的为难,指了指茶几上的一个文件夹,“你先看看那些,可能就不会觉得为难了。”
程思颖狐疑,起身去取了文件夹,打开一页一页地翻看,脸上除了惊诧还满是欣慰。
“我名下的财产是零。三年前我离开翟氏的时候,已经将股份全部转让;公馆在我母亲名下;我父亲以我的名义建立的基金,已经全部转为公益基金;之前作为画室的公寓,是承租了宋寒的;至于我那些画,已经全部捐给了公益基金会,拍卖所得全部用作公益;其他的投资,也无一在我名下;被翟氏集团重新聘为总经理一职,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