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抗议。
“那不还是没有进展。”
见他不知道说什么好,季平摘了眼镜,直直地看向他,“那个棺材是谁负责的?”
“是周斌负责的。”
“那他人呢,哪儿去了?”
“他去现场了,过几天才能回来。”
“又去现场。”
季平生得眉眼都带着笑意,有时听起来语气里似乎带了些许严厉,可对上他的眼睛,又让人弄不清他到底是在发怒还是在说玩笑话。六十多岁的老爷子,身上倒是没多少赘肉,只是肚子大了点。徐然转着笔,朦胧中见他说到激动处,用手指大力地扣了几下桌面,肚子也跟着一鼓一鼓的,活像一只俄罗斯套娃,不禁有些想笑。
“有点可爱。”
啪的一声,她手中的笔掉在了桌子上,人挣扎了几下,也还是跟着垂下头,睡了过去。
再醒来时,张原同正在桌子底下狂戳她的胳膊。见她猛地睁开眼,张原同捂着嘴小声说了句“该你了。”继而使劲清了清嗓子,坐直身子,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昨天熬夜了?”季民把老花镜推到鼻子下面,自下而上抬眼看向徐然,周围也适时地响起了一阵轻笑。
“没有。”徐然有些难为情。
“我看你们组进度不是很乐观啊?”
“译起来确实比较难,有很多地方都需要考证。”
“你不是说这书里的文字都有迹可循吗?”
“之前是这么觉得……”
“是么,现在不这么觉得了。”
徐然听出了季平的话里带了些揶揄的意思,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便干脆闭了嘴。季平抬眼看了看她,拎着报告说道,“你翻译的都是嘛玩意儿,怎么跟写小说一样。”
提到这个,徐然来了劲,“老师,我也觉得这古籍好像就是在记录一个故事,书里……”
“你又觉得了,”没等说完,季平就打断了她的话,“你做学问不能只凭猜测,我看是你小说看多了。”
徐然住了嘴,靠在椅背上偷偷翻了个白眼,“老棒槌。”
好不容易散了会,季平被众人簇拥着要去食堂吃午饭。徐然心里憋屈的很,在队伍后面犹豫了片刻,还是转身抬脚回了办公室,翻开资料还没看一会儿,周斌就来了电话。
“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徐然没好气地说道。
“你现在肯定哭丧着脸。”电话里的周斌笑意正浓,“又被老板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