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很不妥当的,因为这恢复室,是个人流术后恢复室,里头有四张床,做完流产手术的病人都会在这里躺到麻醉清醒了再离开。
做流产手术的当然都是女人!这里当然是男士免入的,事实上妇产科的很多检查室,都是男士免入的。
所以裘医生非常勉强的,也是看在目前没有什么流产手术的术后病人,才同意让薄扬进来。
薄扬很感激的道谢,真心实意的,倒让裘医生有些诧异,裘医生本就觉得有些愧疚,好歹是孩子父亲,流产手术没等到父亲到场,她就应了林溪的话先给做了,虽然法理上并无不合,但情理上总有些过意不去。
瞧着薄扬并不是什么脾气温吞的人,却也对她没有责备怨怼,反倒感激道谢,裘医生难免诧异,连带着想要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问了问护士,得知恢复室里没有别人,今天也再没别的流产手术,所以原本薄扬只是想要进来看看林溪怎么样了,裘医生点头同意他进来守着,等林溪清醒再说。
都说人的性格到死都不会变的,薄扬依旧是暴脾气急性子,但经过漫长岁月,好不容易失而复得。这份幸运,也让他能将自己的性子收敛克制不少。
不再如以往那般,在林溪尚未回到身边之前时,像个*一般,不知道何时就会爆发。
人的性格的确是到死都不会变的,但总能学得会控制,差也不过是差那个让你懂得控制的人。
现在让薄扬懂得控制的这人,就躺在眼前的病床上,面色略略苍白,嘴唇没什么血色,似是冷,身体时而有些许震颤。
却又让薄扬有些快要控制不住了。
明明在医生面前都能控制得很好的情绪,在真正和林溪这双眼对上了之后,听到她醒后吐出的第一句话,便是声虚气弱的道歉时。
薄扬那些情绪在心里山呼海啸般的像要破涌而出。
忍得太辛苦了,连带着心脏好像都快要爆炸了。
但面对着这张脸,让他魂牵梦萦了这么多年的,又让他心疼欲裂了这么久的,此刻苍白虚弱的样子。
也是一句重话都说不出来,就连责备的语气,都不舍得在声音里染上半点。
“醒了咱们就回去。”薄扬轻轻摸了摸林溪的脸,“是不是冷?”
他拿过外套,将她裹了起来,小心翼翼地抱起来,放到一旁轮床上,又裹上被子。这才将轮床从恢复室里推出去。
只是握着轮床推把的手,用力得骨节都发白。
什么都只能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