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什么都能忍下来。薄扬是这样告诉自己的,再三告诉自己。
但刚刚将她抱起来那下,手里那没几分重量的身体,还是让他忍得艰难不已。
她竟是瘦成了这样。
尽管这些天,丁阿姨照顾她给她擦身,薄扬因为不够专业,怕碰着她术口或是伤处,所以不敢*,但也都在旁边看着,自然也会多少看到,她那病号服下头,那日渐消瘦单薄的躯体。
但只有亲手将她抱起来了这下,才那么直观的察觉到她在这场事故中,煎熬成什么样子。
往乐观了说,薄扬都觉得用去了半条命这形容,也不过分……
轮床一推出去,蒋怡桢和姚嘉云就迎了上来。
两人眼圈都红红的。
“你真是……”姚嘉云看着挚友虚弱的样子,又责备不出来了,瘪着嘴,后半句话憋在了嘴里。
蒋怡桢抹了一把眼泪,倒是不掩藏话语里的责备,“你这孩子真是要让人心疼死啊!怎么能这样呢?你好歹等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