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该死的习惯。
果然吕顺拿着白绫过来了,可他却是一副热闹没有看够的表情,似乎有些不舍得杀了纱珠,但残照的吩咐,他却不得不从。
她不怕死,但她怕下辈子当猪。
却见她猛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了残照的腿,“大人,奴婢冤枉啊,六月飞雪,血飘三里,也无法表达奴婢的冤屈啊。”
他被她哭的厌烦了,俊眉紧皱,欲要将她推开。
她眼看着自己的手指被一根根的掰开,吕顺又虎视眈眈的拿着绳子,情急之下,死死的拽着残照腰间的锦带。
她俨然将他的腰带当成的最后的一根稻草,但她心里却想着,上辈子杀人如麻,也是他在一旁为虎作伥,这辈子她便是死了,也要拖拽着他。
吕顺知晓残照生性怪戾,最不喜与旁人触碰,吓得慌了神,更是死命的拽住她的粗壮的胳膊,三人拉扯见却听“刺啦”一声,锦带崩裂,一枚玉珠弹到纱珠的脸颊上,顿时脸蛋上火烧火燎的疼。
玉带断裂的一刹那,三个人俱是一愣,手也似被烫着了一般,都缩了回去。
死寂中,却见残照的外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隐约的露出里面月白色的单衣来。
情急之下,她急拉着吕顺下水,指着他道,“是他,是他拉我的。”
她一双澄澈的眼睛里写满了冤枉和委屈,好似这些事情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
残照低头看了看自己断裂的锦带,“这是娘娘赏我的。”
他修长的还手指慢慢的捏起那条断裂的锦带,漆黑的眼底似乎藏着一丝的痛楚之色。
纱珠却是偷偷的愤懑,自己上辈子可是个挥霍无度的主儿,自己进东宫的这年又得太子独宠,但凡珍宝之类的,也不知赏赐了残照多少,每次见他都是冷漠的样子,如今装出心疼的样子算什么?!
吕顺见纱珠刚才没有半点犹豫的就出卖自己,心中已是气恼不已,抓着白绫便过来,咬牙道,“大人尽管放心,属下这就为您出气。”
纱珠知道自己必死无疑了,情急之下,脑中转出无数个念头来。
她上辈子最擅长的是什么?当初她可是凭借着这个本事跟那些朝臣们勾心斗角,那就是卖惨。
却见她忽然声音哀怨,像是深闺怨妇一般,“杀了我罢,让我早些去了也好。”
吕顺拿着白绸的手微微的一僵,满脸狐疑的看着她,适才还拼命求生的女人,这会子怎么就看的开了。
却见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