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事了吗?”
“没有,只同驸马爷喝了两杯酒,便又走了。”
“知道了。去吧,保护好她。”
锦风应是,便下去了。
寒未辞立于廊下,廊外风雨飘摇,溅起的水花有脚踝高,墙根处的四季秋海棠被雨水打得东倒西歪,花瓣飘零一地。
江长兮回到西厢,一口气堵在心口不上不下的,红扑扑的脸蛋烧得慌,窗外的冷风夹着雨汽打在她的脸上,都没有让这股热气降下去。
庆荣从隔壁厢房抱了两床被子过来,一床留给守门外的杨大叔,一床铺在窗口下的软塌上,她打算跟杨大叔一人守门口一人守窗口,以保证绝对的安全,
江长兮坐在床上,跟庆荣说:“你就上来跟我睡吧,软塌睡不踏实。”
“不踏实才好呢,踏实了就睡死过去了,还怎么保护姑娘。”
“可容易着凉啊。杨大叔是男子,没办法与我们同处一室。你我同为女子,就不需要顾虑那么多。”江长兮挪到里面,道:“我睡里面,你睡外面,同样可以保护我。”
“可是……”
“你是想我亲自帮你铺床吗?”
江长兮作势就要下床去抱被子,庆荣不敢让她动手,只好撅着嘴不情愿地挪到床上去。
裹进被子里,江长兮看着床顶,窗外有雨声,有风声,交杂在一起,实难听见旁的动静。
庆荣双臂抱前,长剑揽在怀里,一双眸明亮地盯着屋内的一切,灭了火焰的烛芯抽出一缕白烟,缠着绕着消失在黑暗里。
江长兮有些困了,意识模模糊糊的,窗外的雨声好像更大了,风带着雨朝这边刮来,一下一下拍打着窗户,发出哐哐的声音。
头顶的瓦片哗啦啦地响着,那不是雨声,是人踩在瓦片上奔跑的声音,一个人,两个人,三个人,无数个人。
江长兮被惊醒了,屋里摆放的蜡烛都被点上了,烛火通明,惨白的一张脸突地出现在她面前,纵横着黑色的刺青,向外翻的血肉,湿淋淋的人浑身浴血,袭向江长兮在被子上留下一只血掌印。
江长兮掀起被子盖住他的头,在他挣扎的时候拿起瓷枕头就朝他的脑袋上砸,趁着他受力栽倒的时候跳下床,向门口跑去。
江长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她好像没有惊恐,没有慌乱,从遇袭到躲避袭击,她所有的表现如行云流水,好似镇定自若,只有她越来越快,越来越乱的心跳再告诉她。
她慌了,她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