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红皂白诬蔑我妹妹……”
江长远顿了一顿,实在觉得这样的话说出口本身就是对他妹妹的一种侮辱,他咬牙切齿道:“与小季大人有私……”
“江长远!”随安侯紧蹙浓眉,心惊肉跳他的胆大妄为:“皇上面前不可胡说!”
“儿子没有胡说!”
“你就是胡说!”四公主满脸愤懑道:“本公主亲眼看见的,你妹妹勾引季云森,孤男寡女同处一室,若非本公主撞见,还不知要做出何种苟且之事!”
“你嘴巴放干净点!”江长远挺直了腰板怒喝,被随安侯一巴掌打了下来:“江长远,怎敢无礼!”
随安侯看向面无表情的皇帝,诚惶诚恐按着江长远请罪:“臣教子无方……”
“父皇!”四公主哭得凄凄惨惨,“您都看见了,当着您的面江长远还敢对儿臣这般,可想在季府他同季云林是如何欺辱儿臣的。”
“皇上明鉴,在季府之时是四公主先恶言相对,诬蔑了江姑娘清白,更是侮辱我兄长,臣一时气怒攻心这才掌掴了四公主。”
“季云林,你住口!”季大人在一旁急得直呵斥。这个时候皇帝的注意全在江家兄妹的身上,你跳出来掺和什么!
季云林不理会父亲,只对皇帝叩首道:“臣自知罪该万死,不敢辩解。只此事罪责全在臣,江家兄妹非但没有动手辱骂公主,更是受此事无辜牵连,请皇上明察!”
季大人简直要被季云林气死了,他这是要一个人承担所有罪责啊,“皇上……”
高位上的皇帝抬手,制止了季大人将要出口的话,他眸色沉沉地看了下面跪了一片的人,天子的威严是无形的压力,像座大山一般压在他们的肩上,让人难以喘息。
看了一圈,皇帝的目光定在底下唯一的姑娘身上:“你就是侯府家的姑娘?”
江长兮低眉顺眼,叩了一首:“是,臣女江长兮叩见皇上。”
“抬起头来。”
江长兮将头抬起,眉眼低下,不曾往皇帝那里瞥一眼。
皇帝沉沉嗯了一声,犹如泰山压下,殿内一片寂静,所有人都屏息不敢再言。
只听得皇帝沉沉的声音从头上传来,帝王威仪不可亵渎:“朕问你,你需如实回答。”
江长兮应是。
“四公主说你引诱驸马,你可知罪?”
“回皇上,臣女不知如何作答。”
“哦?”皇帝尾音轻挑,哼了一声,“又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