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兮叩首道:“可知罪三字已判了臣女之罪,臣女实不敢忤逆上意,答不知罪。然则臣女问心无愧,知罪二字实难出口。”
江长兮再叩一首,直接道:“臣女自幼学医,乃天水堂大夫,今日受邀去季府为小季大人看病,引诱一说实属无稽之谈。”
四公主见江长兮还敢狡辩,气怒道:“你……”
“四儿!”皇帝朝四公主瞥去一眼,四公主虽有不甘,但碍于皇帝威严,不敢再言。
“好一个能言善辩。那你再来辩一辩,你同季云森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又是为何?”
“皇上……”季云森欲辩解。
皇帝不让他说:“让她说。”
江长兮听完皇帝的问话,既无辜又愤懑地为温大夫打抱不平:“臣女不明白,这孤男寡女又从何说起。先不说伺候小季大人的嬷嬷尚在屋中,就是温大夫也不曾离开半步。”
“四公主天之娇女,我等卑贱如蝼蚁,四公主看不见也正常。只是实在担不起孤男寡女之言。”江长兮试探问道:“或者两男两女更为恰当。”
执意要跟进宫来的温大夫派上了用场:“草民叩见皇上,草民可为江姑娘作证,江姑娘所言非虚。”
“嗯?”听见这熟悉的声音,皇上端详了一下这位温大夫,语气顿时轻快了不少,眯着眼睛笑道:“温敬凡?”
温敬凡乃是温大夫大名:“草民温敬凡。”
皇帝大笑三声,拍着大腿道:“真是你这老家伙啊。当初是你执意要告老退职,朕如何挽留都留不住你啊,如今你还不是巴巴的自个儿进宫来啦?”
“草民惭愧。”
四公主见皇帝同温大夫说得起兴,君臣曾经的关系似乎还挺好的,担心皇帝会被温大夫给忽悠过去,立即提醒般喊了声父皇,又对温大夫道:“你同江长兮是一伙的,自然帮着她无中生有,反过来诬陷本公主。父皇,您可千万不能信他们的。”
“四儿。”皇帝警告般看了四公主一眼,又看向底下跪着的旧臣和江长兮,两方各执一词,寸步不让。
相凉卿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皇帝又状似为难,突然笑出了声。
皇帝一记眼刀扫了过去:“你来。你是如何看的?”
相凉卿立即收敛笑意,苦了脸色道:“皇舅舅……”
“不知道就别笑,笑了就是知道了。说说,又不是要你的命。”皇帝斥道:“男子汉大丈夫,不兴支支吾吾,快说。”
相凉卿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