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长兮的视线越过庆荣,越过随安侯,她想看看那个人的脸,想看看她此时的表情。可却始终胆怯地不敢落到实处去。
摩挲着香包上的绣纹,同她给阿言做的书袋上的绣纹一模一样。
想到阿言,想到哥哥,江长兮还是妥协了。她闭了闭眼,听见随安侯不悦的说道:“人证物证?王婆子就是人证,你手中的香包沾染了类蝎草的味道,就是物证!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人证物证,那也得是真的才行!”江长兮手搭在庆荣肩上,庆荣虽担心随安侯突然发难,但她也不会忤逆江长兮的意思,脚步一退,立在江长兮身侧守护着。
江长兮看着脚下跪着王婆子,方才随安侯发难,那副真要打死江长兮的架势吓得她要死,早瘫软在地上了。如今听见随安侯和江长兮都先后提起她,她这才颤颤巍巍地重新跪回来。
“侯爷饶命,姑娘救我,我可是听姑娘的吩咐办事啊。”
“是吗?听我的吩咐办事?”江长兮居高临下地看着王婆子,清淡的一瞥却带着无形的强势,让王婆子不敢直面她的视线,赶忙将头低下。可在外人眼中看来,就像是王婆子自己先心虚了一般。
江长兮冷哼一声,声音都冷冷的:“那我问你,听我什么吩咐,办什么事?”
“自、自然是往香包里塞类蝎草,送给夫人呀。”
“是吗?”
王婆子往随安侯的方向看了一眼,强自镇定道:“那日夫人屋里的嬷嬷过来说夫人很是喜欢二公子书袋上的花样,想要向姑娘讨来做个香包。姑娘听说后悄悄给了奴婢这个香包,让奴婢找来类蝎草装进去送给夫人。”
“这么说类蝎草是你自己找来的了?”
王婆子怔了一下,并不太明白江长兮此话何意。她强自稳定情绪,照着打好的腹稿回道:“是。”
江长兮顿了一顿,才道:“类蝎草极为冷僻,且容易与蝎尾草混淆,又因消肿活血的功效不如三七、白芷几味,渐渐被医者弃用,小一点的医馆甚至都没有这味药,你又是从哪里找来的?”
“这、这……”王婆子思索着回道:“小的医馆没有,大的医馆有啊。世安堂,还有天水堂都是有的。对,天水堂,奴婢自然是从姑娘的天水堂买来的,那里的大夫亲自抓给我的,不会有错的。”
“你胡扯!”秀檀呵斥她。
王婆子扯扯嘴角,反驳道:“我说的都是真的,侯爷,我说的都是真的。那天水堂都是姑娘的人,买点类蝎草是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