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的心里劈下一个惊雷,颤栗的感觉延伸到指尖麻痹了全身,当年的痛,刻骨铭心,却在他看来,只是个值得讽刺的笑话。
水若善眨眨有些泛酸的眼眶,深吸一口气,三年了,最痛不过当年。
“我说无辜,你信吗?”
“你值得我信吗?”
“我说什么你都不会信。”
“信不信是我的事。”
“既不信,我又何必要说?”
“既然不说,又何以妄加断言我不信?”
妄加断言?我唯一妄加断言的,就是你定会喜欢上我。水若善坚决的别过头。
逼到无路可退,最终还是选择沉默,又何必再究。殷王冷漠的收回视线。
他们从来不缺对峙的理由。
又是一片静默。
载罡热情开放的人们推拉着彼此还在享受歌舞的欢乐,他们豪放不拘小节,他们快乐的标准也很简单,有酒喝、有肉吃、能唱歌、能跳舞,他们围着篝火满足的笑容刺痛了此刻正软弱的水若善。
他们中有多少人会在将来成为殷王历史中的无辜者?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掌声欢呼声,原来是在火光的旁照下,一名男子单膝跪地正在向面前的女子求爱,这是载罡特有的风俗。“答应他!答应他!”无关紧要的人群开始着急的起哄。水若善看到女子爽快的点头答应。
他们美好的爱情又能够持续多久?
水若善抬头无焦的望着一望无际的黑夜,几不可闻的叹口气,“烽火狂沙,旷野经年,万般白骨祭高台。”
殷王五人瞬间回头看她。
何必要说的如此直白?!
水若善幽空的声音带着对世间冷暖无奈的悲凉,那种轻轻悠悠的声音激的殷王的心一颤颠簸,怜惜之情似乎勃发满溢就要破体而出。
沉默一路铺天盖地,就在水若善以为这个夜晚就要这样结束之时,殷王回了她最重要的半句,“谁人笑靥掩玉面?”
水若善当即轻笑出声,原来,不论三年前还是三年后,你始终认为我从未真实。
也好,大家不都是如此?!又何必强求!
这样就好。
对于这份感情,殷王与水若善都是矛盾的,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同时又十年怕井绳。他们克制不住对方的吸引却拼命地克制,他们压抑不住自己的感情却疯狂的压抑。
归根结底,他们不会相信对方,哪怕对方万分赤诚。
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