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以来劫掠无道,伤民无数。本官痛心延秦百姓,忍心围剿...”
“过去我们苗人安居此地,若不是你们汉人抢掠我们田土,抢霸矿产,我们会入山为匪惹是生非?!”底下苗人之中,有人听不下去杨清涟满口胡言,终于克制不住,斗胆用生疏的汉话反驳。
不想话刚出口,背后无端踹出一脚,踩在苗汉背上无情践踏痛骂:“县令老爷讲话,哪轮到你插嘴!”
“本官有命你罚他?”杨清涟拍桌而起,指着那个踹人的汉子,一副吃人的面孔:“此人扰乱秩序,自有本官定罪,又有你插嘴施行的份!”
在场苗汉两民皆是惊愕,被骂的人更是不解:明明为他打抱不平,怎么反而找到指责?
“说是公愤,不过私情!”杨清涟紧揪不放,声音越来越大:“公堂之上万事依法,来人!将此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衙役相互对视,都不敢挪开步子将那人架走:延秦人家关系错综复杂,随便一人此前都是有案底的恶人,民民相护,恶恶相挡,难保日后不被人暗中报复。
“怎么?不敢?给我打!日后谁敢借此生事,本官杀一儆百!”案桌后的县令老爷嘴角泛着阴森的冷笑:“本官倒要看看谁有能耐敌过昨夜本官身边的两位侠士。”
原先议论纷纷的汉家民兵当即噤若寒蝉,苗寨里黑云迫压的恐惧现在仍然烙印在他们的记忆中,即便是雄武堂的好手也坚信,就算整个武堂精英齐上也不是那二人的一招之敌。
得到保障之后,小吏案气宇轩昂地拖着哭嚎认错的汉民下去,再此期间无人敢出生阻拦。
县令算无遗策的形象通过一站深入人心让人钦佩,而今日他体现出的不容置疑足以使人望而生畏。
“苗家之罪罪关两族,实质所求无非心系族人生息,初衷无过,所行有失。”杨清涟不顾远处的惨叫,对着满头雾水忐忑不安的苗人们继续道:“鉴于昨夜攻寨本官指挥有误至于苗家伤亡惨重,权当多年所犯罪行的责罚...”
杨清涟之意便是放过苗人不予追究,然而话音刚落不满之声又起。
汉家儿郎眼见欺压自己多年的敌人沦为胯下阶囚,刚打算予酷刑以泄屈愤,然而县令居然打算无罪释放,怎么让人满意?
至于苗人更加记恨,昨夜自己族人死伤多少,凭什么一笔勾销?
县令仿佛不见他们脸上的情绪,环顾四周:“另昨夜无视本官警戒,入寨伤及苗家子民者自愿出行认罪,本官从宽处理;死不认罪后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