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以为豪的戒空顿时向没了风的纸鸢,觉得自己的老脸掉了一地。
“呵呵,要是戒空与普通和尚一样天天在寺里坐莲念经,哪还有现在和我们一起站在这儿的机会。”萧锡之稍稍地替戒空解围。
和尚也是个打蛇上棍的主儿,急忙挺胸收腹高兴道:“还是奏琴的有眼光,你这整日只会作画的人哪里明白的了贫僧渡人之道。”
几人不由被戒空的话逗得开怀大笑,气氛一下子放松了很多。
白落凤目光闪烁,不经意道:“我问过食癫,说是被清涟叫来的。”
其余三人瞬间止住了笑声,沉默之中戒空最先呸声,愤愤道:“谁让他傻,明明认得哥几个,看那阉人不过眼,跟我们吱一声有那么难?我们不成会找话推脱?非要逞能把命搭进去,死的该!”
萧锡之轻轻叹了口气,站在他身旁的人都感受到弥漫出的寂寥:“这世间除却剑老那等高人,唯有他一人可以做到不受琴气饶心,真正地品到我的琴心......世间知音哪有两三成,恐怕此生再也无人听得懂‘墨林竹雨’了。”
“嘿,那倔人还说过我的活画靠的是武人修为作成的,论不上真正的好画。”李向高自嘲笑笑,似乎那个曾经在众人奉承叫好里给他当头一棒的二愣子还在他眼前,“我还想日后有幸遇见他时单靠画技好好画一幅让他瞧瞧,看他还说我不及常人的画匠厉害。”
“江湖中人多不胜数,懂几分深浅便自谓是侠。”白落凤握着腰上的剑柄,目光起先捉摸不透,“说实在你我都不过算是狂客,当不起侠字。”
李向高豁然大笑:“江湖自称为侠,官将皆是刍狗,偏偏想不到真侠只存高堂。”
白落凤望向刘继宗歇息的地方道:“北疆祸患平定之后,待他入京觐见后便是除奸之时。”
“若他不愿出头呢?”萧锡之心有担忧。
“他欠我们救命之恩,以他的为人不会不答应。”白落凤眸中凛冽,“若他还有意置之度外以保全身,武侯府里可还有几百号人命,我不信他还敢不闻不问。”
三人皆是一愣,李向高咬牙艰难道:“拿手无寸铁的人做胁迫,是不是太......”
不想话说一半,萧锡之打断了他:“刘继宗若是不为,便是助纣为虐,一家哭何如一路哭,我等亦不是君子侠客,又何必思量行事正不正派!”
“威胁当朝武侯,最坏的怕是他狠下心与魏贤结联反压,到时我们可是在劫难逃的死罪......”白落凤出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