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进!”
但让少年郎追悔莫及的是,自从自己说了能进门之后,这不要脸的老道士竟然在他家蹭吃蹭喝了一个月,甚至不惜在茅草屋旁与他结庐而居。
这一月来,使出了浑身解数也赶不走。明明自个把房门紧闭,但每当吃饭的时候,这老道士总能出现在房顶,亦或是屋檐,甚至连狗洞这牛鼻子老道士都不放过。
但也算因祸得福,这老道士愿意帮自己将柴拿去卖掉,自己以往每担柴只能卖一文钱,但这老道士竟能凭借他油腔滑调的性子将一担柴卖出两文钱的价格,原本对老道士没啥好感的少年郎也就慢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少年郎岂会知道,别人卖三担柴满打满算也只够他一担柴的分量。而他对这种买卖方面的事情,大多时候都不闻不问,就自个儿踏踏实实劈柴卖柴,这么多年也没好好去琢磨过其中门道,顶多就是给柴掺点水,那便是他最猖狂的小聪明了。
此时正在溪边自得其乐的老道士,被这一棍子打得够呛,发出一份欲仙欲死的声音,脚丫扭成麻花状。
“好不容易抓的鱼,你就这么给放了,咱今晚吃啥?真当你多赚的钱够你的饭钱?你也不看看你每天吃多少,看着骨瘦如柴,吃起饭来,倒是不含糊,我都快自个儿倒贴饭钱给你了。”少年郎看了看空无一物的鱼笼,提着木棍大骂道。
老道士揉了揉脚丫子,看着手腕粗的木棍眼神慌乱,委屈道:“狗蛋,不就是条鱼吗?咱今天吃肉。”
狗蛋一脸不屑模样,这老道士除了第一天来的时候,从怀中拿了两个鸟蛋,就再没有让自己尝到过半点荤腥味儿。
自父亲死后,家里唯一积存视为传家宝的三块腌肉,还被这老道士偷吃了两块,他能拿出肉来?太阳得打西边出来吧。
“想让我买肉吗?没门!卖柴赚的钱,都得还给街坊四邻,哪有余钱买肉?”狗蛋将鱼笼从老道士手中夺了过来,然后整理一番,重新放入溪水中。
老道士颇为神秘一笑,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吊钱,一份骤得大富大贵的气质由里到外散发了出来,紧接着对狗蛋颇为自豪道:“一吊钱,我可是不怕折寿给人算命才算来的,咱道上的话讲,那叫泄露天机!懂吗?”
少年郎一听老道士出去给人算命,提起木棍,便又是死命一棍,骂道:“懂你大爷,跟你说多少次了,别出门算命,你这种巧舌如簧的老道士,就爱江湖行骗,骗一骗咱这些淳朴的街坊四邻。你真有本事,就跟我上山劈柴,咱卖点柴才是真